女醫生薛霖和賈迪冒著雨走進醫院附近的湘菜館,點了幾道招牌菜,大吃起來。“這麽些年過去了,這家菜的味道還是沒變嘛。就是價格越來越貴。”薛霖說。
“是啊,而且服務態度越來越差,服務員手指全浸到湯裏了。”賈迪從菜裏拈出一根頭發絲。他放下筷子,嘻皮笑臉道:“晚上有空不?我再請你吃壽司吧,沒有地溝油,保證不讓你發胖。”
“少來。”薛霖隻是哼了一聲,“你還想讓我幫你什麽忙啊?前幾天幫你搞值班表,差點兒被人看出來。”
“那是小意思,別擔心。後麵可能會讓你作證,證明是那個老頭子搞出來的什麽催眠治療法。”
薛霖愣了一會兒,也放下筷子,瞪著賈迪。“你總是看誰都像壞人!知不知道他是我的老師啊?而且我都跟你說了,所有的催眠都是我和他一起操作的。”她應該是有些害怕了,“我哪知道會變成這樣!……隻能算是一起醫療事故,對吧?”
賈迪哈哈大笑:“不是一起,是十二起!說不定後麵還會有更多!人命關天,這可是刑事案件哎,姑娘。”
薛霖沒心思吃了,低著頭撥弄起勺子來。
“那你還會幫我跟警察說清楚?”
“不會。你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我不需要避嫌。”賈迪捧起飯碗,遮住臉大吃著。
薛霖思考了一陣,抬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事兒應該不是我們搞出來的。我記得有幾例患者在來這裏催眠之前,就已經有很嚴重的幻覺了。”
“那也是你們讓病情加重。何況催眠治療本身就是違規的。”賈迪琢磨一會兒,低聲說,“你就說是那大夫弄的算了,弄個過失傷人。你自己也是實習醫生,不算主謀。”
“那怎麽可以!”
“要麽,你就跟我結婚,領導就不會讓我再查下去。這樣就會以自殺來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