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最近無雪,卻一直寒風凜冽。
趙傳真接到君特先生的明確要求和強製指令後,在刺骨的寒風中,立即搭乘單人飛行背包,飛往自己那套位於紐約市西緣的房子。
在這十來天裏,一直處於失蹤狀態下的趙傳真其實就躲藏在距離紐約150公裏外的費城—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史密斯;如果需要在史密斯麵前繼續隱身,屏蔽掉對方的一切聯係後,對方很難找到自己。
這些天裏,趙傳真一直處於忐忑不安和矛盾之中,他既希望和史密斯取得聯係—了解對方的心態變化,卻又害怕對方將那件元青花還給自己—倘若如此,對方就不欠自己的人情了,他完全可以拒絕自己的一切要求,那麽一切希望都化為泡影……
接到君特先生的指令後,趙傳真立即出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此外別無選擇!並且要速戰速決,一旦明確史密斯的真實心態後,就可以為反腦庫索取中心贏得更多時間,好讓他們見機行事,盡早采取其他相應的補救措施。
而在他駕駛飛行背包飛往紐約市西緣的途中,通過與君特先生首優互通,他一直可以斷斷續續地聽到對方的一些談話內容。
但趙傳真還是希望以當前這種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達到目的—社團花費了那麽大的代價,如果在關鍵時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功虧一簣,不僅後果不堪設想,自己的臉麵又將何存?
在降落在自己的房子之前,趙傳真終於鼓起勇氣,解除了對史密斯的信息屏蔽,立即發現對方發來的許多信息,有文字,也有語音:
“傳真,你最近到底出什麽狀況了,怎麽一直無法和你聯係?”
“我想和你好好聊聊,我的心情很苦悶。”
“你不要有別的顧忌,我真的隻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老同學,我倆這麽多年的深情厚誼,沒有什麽不能談的。你方便的話,請盡快回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