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非常痛恨自己這種懷疑主義者的性格,而此刻,尤其嚴重。
坐在聖何塞飛回上海的飛機裏,我強迫自己去欣賞窗外的雲朵,但心思依然還是忍不住回到我的背包裏。那裏麵最夾層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信封。
這是老高夫老婆賣給我的。
確認了餘歡在島上的生活之後,我再一次與老高夫夫婦告別,表示自己這次真的要走了。
“你找到你的Happy fish了嗎?”老高夫有些緊張。
“找到了,happy fish確實很happy,這就夠了。”
聽完我的話,老高夫似乎如釋重負,拍拍我的肩。我的疑心病此刻又突然發作,回想發現餘歡行蹤的整個過程,看起來似乎也太順利了些,仿佛有人設計好了一切,刻意展示給我看。而老高夫的表現,更是進一步加深了我的懷疑。
所以,當老高夫老婆單獨找到我,暗示我她手上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時,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買下了那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