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劉易斯？你怎麽了？”莫爾問。
“再見朋友。”劉易斯收起了匕首，脫殼而去。他打開另一台電腦，開始往裏麵不斷輸入信息，那些他曾經認為絕對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卻在他不斷增加的描述下，越來越清晰。他明白，某些衝動正在將他引向一個事實。
很快的，電腦就停了下來，確定在了一家國有研究所上。劉易斯調查了這個研究所，發現上麵也有一層厚厚的麵具。他顧不上惹怒那座山，利用鑰匙破解了這層麵具。研究所的基本資料迅速攤開。他發現有整整一批研究員在同一年消失不見了，其中有一個人就叫弗蘭克。研究所的係統裏竟然沒有有關這個弗蘭克的任何信息，他便又轉戰各個大學內的研究院。還是沒有。他又入侵了各個高校的網站，終於，在無數眾生中間，找到了那個人。
那是一個高顴骨的年輕人，光從證件照就已經能看出來發展成骨瘦如柴的趨勢。他戴著墨鏡，梳著一個幹淨的背頭，笑得靦腆無辜。
劉易斯的心停跳了。無論歲月如何改變他的外表，人類麵部的基本形狀在成年後便不會發生多大的改變。而且，那鬢角的疤痕，來自年幼時期一次碰撞……
那是……他。
頭，頭好疼。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就仿佛有一個什麽力想要強行把他的記憶抽離。有東西在控製著他，想要阻止他把一切都想起來。
“不！你休想！我現在總算知道了，你想要阻止的就是這件事情，對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做到的！”
劉易斯站起來，像個藥罐子似的一路晃到衛生間。他拿起剃刀，最後看了一眼鏡子裏完整的自己。滿頭大汗，頭上的骷髏紋身仿佛鬼怪似的變換著模樣……
去死吧！
刀子深深嵌入頭皮，竟讓他一時間全身寒毛戰栗。鮮血從骷髏紋身的眼洞裏湧出來。他咬緊牙關，接著往後使勁，切斷了整個紋身。他倒吸一口涼氣，接著咬緊牙，用刀子挑開傷口。一個芯片似的東西赫然出現在他的頭皮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