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那家夥斷言。
“那好吧,”我聳了下肩膀,“那你就當我是個想要敲詐你的家夥。反正到時候是你的玩家掉下去,他們會看見本來不存在的東西,是你的名譽受損。”
他看上去的確相當懊惱。其實不怪他,就算是我,也不會相信為什麽憑空會出現這樣一個BUG。畢竟造雪的程序並沒有設計在非洲地區,更別說是赤道了。
“保護屏障我會讓他們加固。但是雪……”
對。雪。
我醒來的時候頭很疼。這要多虧我媽,她聽見我在叫,就強行按了電源。這當然無可厚非,隻不過讓我接下來幾天都像喝了一大西洋的百威。
“我相信你,但是偶爾出現一些小的事故也無可厚非……”他搓著手,似乎那就是能讓他臉上的微笑維持的動力源泉,“感謝你的發現。這個BUG我會好好處理的。但是你也知道……”“啊?但是我還沒—”我眼見著他把抽屜拉開,從裏麵掏出一遝子支票(上古造物啊),匆忙寫下一個數字,簽好了字塞進我的手裏。我的天,這個數字空前巨大,可不是我們最初約定的那個。
看著我一臉愕然,他大大地微笑起來。“所以,還請你保密啦。”
我再次用我媽的頭發發誓。
為了控製頭疼,我不得不有那麽幾天遠離我那一屋子遊戲,還對百威產生了抗拒反應。為了不讓自己腦袋爆炸,我破天荒去了趟所謂的同學聚會。那一個個精英階層,在說起自己的事業和家庭時的模樣—估計我隻要掏出那張支票,那些個名為榮譽感的老兄都會瞬間猝死街頭。
我很快就脫離了那幫頂級無聊的家夥,開始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習慣了體感遊戲,走在街上總有種不真實感。沒有屏障替你攔截車輛,也沒有固定的引導路線,告訴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摔碎的東西永遠碎了,飛過的鳥可能還飛過,路線卻跟昨天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