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戀宋洋的學姐把文素按在了鐵皮櫃子上,拍著她的臉警告她。
屈辱的感覺令文素的血漸漸沸騰。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她定定地看著學姐。那些警告的話語堵在學姐的喉嚨裏,戛然而止。
學姐有些害怕,柔弱的新生並沒有哭泣,一聲不吭,眼神令人不安。那不是憤怒屈辱的眼神,那是冰冷的無機質的眼神。
學姐鬆開文素,退後了幾步:“你給我記住……”她沒能說完最後一句話。沉重的風扇從天花板上脫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頭部。那沉悶的聲響就像是夏夜裏雨水將至前的雷聲。
文素連續很多晚都在做噩夢。有時候的噩夢隻是一些模糊的畫麵的重複。有時候卻讓文素覺得另一個自由的自己做著心底最想做的事情。漆嬸以前說過,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小鎮之花,很美,很健康。媽媽是在二十歲的時候病倒在街上的。
文素想,也許這些噩夢是精神錯亂的前奏。
無法入睡的夜晚裏,文素焦慮地想著媽媽。媽媽離開家好幾個星期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漆嬸報了案。警察沒有在家裏發現任何外人進入的跡象。家裏的一切井然有序。小鎮沒什麽外來人,也沒什麽偷盜凶殺事件。文素這才發現媽媽在她的銀行卡上存了一筆足以讓她生活到大學畢業的錢。
文素隱約覺得媽媽是自己離開了。湖畔交談的那夜是媽媽最後的囑咐。
文素開始去通宵自習室看書。她唯願自己在書本中獲得暫時的平靜。淩晨一點的時候,文素坐在自習室裏,周圍空****的。教室明亮,越發顯得屋外黑暗如洪荒。
雅言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襯衣深色長褲,微笑柔和而清澈。
他隻是平靜地告訴她,他喜歡她很久了。
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