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起晚了。
“還是不想說嗎?”
霍希然用力地裝書包,沒有理她。
“喂,我可是cover了你哎,有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啊。”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發現。”
“可你淩晨兩點到底要去做什麽呀?不會真跟她們說的一樣……”
“管好你自己的事。”
霍希然的臉騰地紅了,快步離開了寢室。
坐在圖書館,她的心還是“怦、怦”直跳。一抬頭,發現趙容羽正在對麵的桌子旁遠遠看著她。希然拉起書包就去了另一個房間。
好不容易擺脫了室友,她掏出平板電腦認真查看數據。計算了一會兒,她有些心慌:今夜必須去現場實時調整了,不然這半年的實驗成果都會作廢。
晚上十一點她才卡著熄燈鈴進了宿舍樓。推開寢室小門,趙容羽正坐在陽台前等她。
“今晚還出去嗎?”
“不出去了。”
“那好。”趙容羽起身插上了房門,還把自己的椅子、小桌子和一個裝得滿滿的行李箱堆在門前。
“你這是幹什麽?”
“防賊啊。這樣有人想開門肯定要發出很大的動靜。”趙容羽叉著腰站在一堆雜物前,自信滿滿地說。
“好吧!”希然把書包放下,開始整理,“反正跟我也沒關係。”
“不過說真的,希然,”趙容羽的語氣軟了下來,“我這也是為你好。如果你缺錢就告訴我,千萬別……”
看見希然的眼神,她終於閉上了嘴巴。
半夜兩點,希然準時醒了。確定趙容羽睡熟後,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朝著與房門相反的方向—陽台—走去。她背好書包,穿好跑鞋,輕輕爬上水泥台子往下望去。
還好,二樓不算很高。
在青海的家鄉,她曾像野孩子一樣爬上爬下,從山上滾下來都毫發無損。隻要知道正確的姿勢,隻要做好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