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407直升機從內華達戈壁上空飛過,炙熱太陽下飛機的投影在仙人掌和月見草之間快速穿行。“科曼徹博士!”坐在副駕駛席的銀發男人回頭喊,“狀況怎麽樣?能堅持住嗎?”
“還沒死。”祖爾·科曼徹回答道,衰弱的聲音沒能穿透防化服麵罩,她隨即意識到無線電沒有開,於是舉起右手大拇指作為回應。這簡單的動作耗去了她大半力氣。
“還有五分鍾就到了,讓夥計們準備好。”銀發男人敲敲無線電麥克風。
“進入目視距離,中校。”直升機駕駛員指向前方,“與衛星圖片一致,主建築物隻有一棟。”
“按計劃來,當心防空火力。”
稀疏的鐵絲網圈起一百五十英畝的土地,除了滿地的風滾草以外,這個荒涼的農場看不到什麽像樣的植物。紅色屋頂的主宅與車庫、穀倉連成一體,坐落在雜亂無章的車轍輻射線中央,隨著直升機高度下降,地麵的雜草倒伏下來,瓦片劈啪作響。
四架CH-47奇努克直升機懸停在距地麵十五米的高度,身穿橙色防化服的突擊隊員沿滑降繩進行快速機降,將屋子四周包圍起來。貝爾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正門前,銀發男人摘掉耳機,扣上防化服麵罩,躍出機艙。後艙門開啟,祖爾乘坐電動輪椅駛出,臃腫的A級防化服將她牢牢地卡在輪椅裏麵,能動彈的隻有兩隻手臂。
“你確定要這麽做?”男人說。
“這屋子的地下室是一個迷宮,除了我們四個,沒人能摸清所有機關。”祖爾的輪椅咯咯碾過沙礫,“我相信他正躲在地下室深處研究那種致命病毒。讓我帶路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做了個手勢,突擊隊員擴大了包圍圈,CDC特勤小組點燃氣囊彈,“砰!”水桶大小的彈丸被拋上天空,向四周灑出三百枚鋼針彈,隨著鋼針“啪啪”釘入地麵,一頂覆蓋整座建築物的高密度聚酯薄膜帳篷建立起來了。特勤小組在氣囊正麵製造出一個拉鏈拱門,兩名士兵抬著破拆器材鑽進帳篷,將衝擊錘的兩腳架釘入地麵。“砰!”第一次衝擊就將那扇厚重的紅橡木大門撞得四分五裂,士兵向屋內拋入幾枚震爆彈,然後把U**涵道風扇微型無人機送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