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科赫邀請我去喝茶。
“我年紀大了,不能喝酒,否則我真該敬你一杯。”我舉起茶托向他示意。
科赫搖搖頭:“這是人類四百年的努力和難以置信的運氣的功勞,行星武器研究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臨門一腳。”
“也許你高祖父會有點後悔沒選擇冬眠呢。”我呷了一口茶,“現在可能是人類曆史上最美好的時代了。”
“是啊……很美好。”科赫說,“聯合政府已經派飛船去追行星粉碎機的殘骸了,好歹要從上麵拆下點東西來研究研究,要是能搞明白它的引擎原理就更好了。”
“不管那機器上有什麽,都一定能讓人類的技術水平突飛猛進。”我說,“現在想起來,就好像一場延續了四個世紀的夢一樣,先進文明竟然就這樣把技術拱手送到了我們麵前。”
“說到這個……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科赫放下茶杯,“製造行星粉碎機的文明—是叫典獄長吧?他們隻靠這麽個玩意兒管轄整個銀河?一台憑人類就能摧毀的機器?如果我有他們的技術水平,我一定能把銀河這座監獄修得更加密不透風。”
茶館的牆上突然跳出緊急新聞播報畫麵。
“噢,天哪!”科赫拉長了臉,“又出什麽事了?”
“聯合天文台消息,警告碑正從地球軌道向金星靠近,將於六小時後抵達。”播報員說。
“警告碑?我還以為它跟地球一起完蛋了呢。”科赫長舒一口氣,隨即又緊張了起來,“它不會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吧?”
“應該不會。”我想了想說,“它要是對人類有惡意,早就動手了。”
六小時後,警告碑停在了天幕外表麵上,在全世界的注視下,馬卡洛夫秘書長帶領代表團來到警告碑前。
“你好,朋友。”秘書長說,“很高興看到你安然無恙。這次你為我們帶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