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銘不讚成孫禿子的做法,但也隻是敢怒不敢言,後退幾步在一旁默默點燃一支煙。
我想起孫禿子昨天的話,也不打算和他對著幹,萬一李念再來一次詐屍就麻煩了,到時我的小命真就難說了。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以後要入土……”
孫禿子推著李念的遺體向火化間走去,口中嘰裏咕嚕說著怪詞怪調。
周銘遞給我一支華子,指了指孫禿子的背影,低聲道:“孫禿子辦事一向神神秘秘,咱也看不懂,咱也不敢問。”
我點燃香煙,輕輕吧嗒一口,吐出一個淡淡地煙圈,默默跟在孫禿子身後來到了火化室。
“你們兩個搭把手,把她抬進最大的爐子裏。”孫禿子指著眼前李念的遺體,又匆匆掃視了旁邊的火化爐。
眼前的火化爐明顯和其他幾個不太一樣,首先是個頭大小不同,眼前的這個爐子比它們要大很多,莫說是塞進去一具遺體,哪怕是三五具也沒啥問題。
不僅如此,眼前的火化爐外麵還有一些奇怪的紋飾,勾勾繞繞很是繁縟,我盯著紋飾入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周銘也發現了眼前的異樣,直截了當地問:“禿爺,為什麽是這個爐子?其他的不也閑著嗎?”
孫禿子板著臉,罵道:“怎麽啦,不能閑著啊,你要是覺得不順眼,自個躺進去暖和吧。”
周銘氣得眉毛豎了起來,想回罵孫禿子,最終還是忍住了。
常說死人重如山,果真是一點沒錯,我和周銘兩個大小夥子,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將嬌小的李念推進火化爐。
周銘蹲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感歎道:“太沉了,還好是火化,要是土葬出殯就麻煩了。”
“哎,人活著麻煩,以後也麻煩,總之怎麽樣都麻煩。”孫禿子一邊檢查火化爐設施,一邊戲言戲語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