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瞎拉著男女人的手哭訴,說的都是家常話,其中還涉及到了家產分配,與其說是通靈,不如說是讓死者開口和生者聊幾句。
幾分鍾後,徐半瞎的哭泣戛然而止,迅速站起身來,而那對男女還未從悲痛中走出,仍舊蹲在哭泣。
“好啦,回去安葬吧。”徐半瞎慢悠悠走向院子中的竹椅,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坐在椅子上喝茶,與剛才的痛哭流涕完全判若兩人。
那對男女抹著眼淚,拉著屍體出了院子。
經過剛才的事,我對徐半瞎多了幾分崇敬,至少證明他是有真本事的,隻是不清楚他會用什麽招數應對我。
“徐爺,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想著奉承幾句話,為自己贏得幾分好感。
徐半瞎的脖子輕輕扭向我,但隻是靜靜看著,許久也沒有說一句話。
汪汪汪……
拴在門外的乾坤再次發出叫聲,比剛才更加猛烈。
我和徐半瞎不約而同向院門處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驚得我虎軀一震,剛才那位騎摩托車的男人正木木地站在門口,一副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
徐半瞎盯了他幾秒,轉身回到屋裏,拎著一隻白色燈籠緩緩向男人走去,燈籠殼子上麵好像畫著一些奇怪圖案。
我伸著脖子多看了幾眼,隨即陷入沉思,那圖案與化妝室後門上的圖案,以及火化室最大的火化爐外麵的圖案相同,三者相同總歸不是巧合了吧。
摩托男接過徐半瞎手中的燈籠,將其掛在摩托車前方,然後騎著離開了。
等男人騎著摩托車走遠以後,我輕聲問:“徐爺,那人剛才我見過,他讓我上車,我沒上。”
“沒上就對嘍,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徐半瞎轉頭望低矮的屋裏走,我緊隨其後。
我輕聲說:“我今天來有件事想麻煩徐爺,還請……”
徐半瞎舉起手,打斷我的話:“我怕是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