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看了乾毓一眼:“陛下,這禁軍之中有無可用之人?”
“哎。”乾毓深深地歎了口氣,搖頭:“沒有。”
“乾龍護是大丞相,都督內外諸軍事,大宗正,晉國公,無論是朝堂,內外兵馬,甚至連宗室子弟都在他掌控之中,朕根本就插不上手,他又哪裏能容得下朕在禁軍中安插自己人呢。”
“虎賁軍宇文盛,射聲軍侯龍恩,旅賁軍侯萬壽,驍騎軍劉勇,是乾龍護的親信,羽林軍賀婁子幹是乾龍護的外甥,遊擊軍大將軍達奚長儒是乾龍護的親家,禁軍可謂是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現在唯一手裏有點兵力的隻有齊王乾恭憲,他現在是雍州刺史,掌握京畿郡兵——但是乾恭憲這個人,隻怕也靠不住……”
雍州刺史,齊王乾恭憲,跟乾龍護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一方麵依附於乾龍護,一方麵又鷹視狼顧,積極培養自己的勢力。但因為他有左右逢源的本事,所以乾龍護對他疏於防範,便使得他養成了一些氣力。
乾毓一向都認為,此人將來很有可能會對乾龍護構成威脅,但他從不認為,此人會給朝廷當個忠臣,隻怕他的想法跟乾龍護是一樣的。
“現在肯定能靠的住的人,隻有衛王乾直,光祿寺少卿乾神舉,太學博士王軌,文安殿侍衛統領乾孝伯……”
這話說了其實就跟沒說一樣,襄平差點直接暈倒,那什麽衛王乾直是她們的異母兄弟,此人是個整天就知道架鷹走狗的紈絝子弟,浮躁詭譎,貪得無厭,性情暴戾,什麽事兒都能幹,就是人事兒幹不出來。
那什麽所謂的光祿寺少卿乾神舉,是負責宮中宴席招待以及采買工作的,而太學博士王軌,其實就是個老學究,之所以認為他可靠,隻是因為他平常負責的工作就是給皇帝上課。
至於什麽文安殿侍衛統領乾孝伯,把統領兩個字去了,其實他就是個普通的禦前侍衛……這幾塊料湊到一塊,能扳倒乾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