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恩師。”
所有的入室弟子,包括蘇威在內,立即轉過頭來膜拜韓春,侯莫陳羽淩心裏又是一陣不以為然,蘇威哥哥如此顯赫的家世,這麽高的爵位,居然自甘墮落膜拜一名奴才,肯定是被人騙了。
韓春根本沒注意到她,因為她一直扒著門縫跟個特務似的,隱蔽性很強。所以韓春就帶著裴矩直奔三樓。
裴矩貓著腰拱著手,跟在韓春身後,一路也沒敢抬頭。
“恩師,不知道叫我有什麽事情?”
韓春端坐在案幾之後,說道:“弘大,你不是說從齊國來了個士子,想要拜師學藝,為師前幾天忙,沒顧上。但人家畢竟遠道而來我國,為師不能不見,否則失了禮數,人家會笑話咱大乾沒有體統,你去把他叫來,就說他遠來是客,怠慢他了。”
“是。”裴矩表麵沒說什麽,但心裏一陣失望,老師這麽說分明是不想給李德林機會,他替李德林這個才子感到十分惋惜。
他想替李德林說話,但因為韓師臉上沒笑容,最後也沒敢說。
裴矩來到李德林房間,發覺李德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房間裏遊走,聽他推門進來,趕忙急切的問:“裴矩兄,事情怎麽樣了,韓師答應了嘛,我真的是一片誠心,雖然我是齊國人,但我可以辭官,隻要韓師收我,我辭呈都寫好了。”
“這——”裴矩其實特別想幫李德林,因為他知道李德林的才名,也讀過他的文章,對他很是欣賞,此人若是經韓師教誨,將來必可成一代宗師。
“可是,可是韓師似乎心意已決……”裴矩很不好意思的搓手:“德林兄,我,我在韓師麵前也是人微言輕,我,我實在是幫不上……”
“這——”李德林全身如遭雷擊,眼珠子一瞪,差點暈過去。
“德林兄,德林兄——”裴矩趕緊扶著他,跺腳歎息:“你先別激動啊,韓師並沒有把話說死,隻是說你是客人,我是猜的,但他答應見你,不如你親自去跟他說,以誠意來打動他,你覺得如何,喝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