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您看——”
李德林一轉身,從他的藍包袱裏麵掏出一大摞的白紙,打開來攤在地上,隻見上麵有韓春這些日子寫的所有詩文,以及一些口授的經典,甚至還有算學,但是並不全麵,隻有寥寥幾句。
詩文倒是很全,基本上全都抄錄了。
“您的《詠梅》《詠柳》《詠竹》《曾經滄海》《大雪》等等,所有的這些詩篇,這些隻應天上有的詩篇,您可能還不知道,這些詩篇幾乎都是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現在我大齊國三歲頑童都會背誦,凡有識之士皆認為,韓師一出,除了西楚時期的司馬相如以外,數千年沒有文人。”李德林呼吸急促,腦門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
“此乃小道,不足掛齒。”韓春心裏暗爽,表麵隻淡淡這樣說。
“小道於韓師手中也能有大道之實,韓師的詩文化腐朽為神奇,其中闡述深遠,每一首都可教化人心。”
李德林說道:“韓師乃天上之人,如此大道您也認為是小道,但您還有更大之道,比如韓師曾說過慎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語,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說以直報怨,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說克己複禮,不學禮無以立。”
“李德林並非愚人,聽聞此言,雖然茅塞頓開,醍醐灌頂,於人性中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也都想通了,但總是有滄海一粟之感,我知道這裏麵包含的東西太多,傳說中君子之道,禮儀之道,修身齊家之道,包含的東西浩如煙海,一旦學成便可化凡成聖,豁然貫通……這世上除了韓師,再無他人可以教我,請韓師憐憫弟子一片向學之心吧。”
韓春沒說話,心裏有些疑惑,他覺得李德林知道的有點多了,不太符合常理,除非是有人有心傳播,難道說白鹿學宮有奸細?
“這些是誰傳入齊國?”
“這,弟子不知,總之韓師詩文已經街知巷聞,即便是韓師大道,也有很多人知道,但真正能從中領悟出真諦的卻不多,韓師一語即包羅萬象,若不經年累月推敲,親自聆聽筆記,豈能有所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