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孔鬼王沉声道。
江撼喝了口酒，默默拿起了摄魂钢叉，只要这白衣少年有异动，他就会出手。
莫名其妙出现的活人，让几个阴差都是满脸严峻。
不出所料，面前的人肯定是风水师。
甚至...还是很强的那一类。
陈凡看着这白衣少年。
在转轮王城，他跟这白衣少年有着一面之缘。
只是当时白衣少年还捧着全知之眼，陈凡有些不解，这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是...来开启人皇第四脉的。”白衣少年淡淡道。
话音落下的刹那，众人瞬间戒备了起来。
孔鬼王面色阴沉的站在原地，仅剩的几个阴差，瞬间从四周拔剑，遏制住了白衣少年。
江撼举着钢叉，抵住了白衣少年的脖颈。
他微微偏头，一字一顿的严肃道：“小子，你最好再重新整理下自己的语言。”
陈凡微眯着双眼，盯着这白衣少年。
他越看，越是觉得这白衣少年充满了熟悉感。
就仿佛...
很熟悉，面前这个白衣少年，陪伴了他很久。
“打开第四人皇脉，有两个条件。”
白衣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在说话的刹那，他就消失在了包围圈中。
再次出现，他已经背负着双手，站在了众人旁边。
孔鬼王跟江撼的表情，震撼到了极点。
“这人的道力很强。”陈凡淡淡道：“莫要轻举妄动。”
孔鬼王跟江撼微微颔首，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傻到术士硬碰硬。
当然，这得除开江撼，江撼心中盘算着，自己作为一流武者，只要先发制人，这白衣少年没有反应过来，就能够将术士一击秒杀。
术士跟风水师的身体羸弱，已经是世间公认的了。
陈凡抬手，搭在了江撼的肩膀上，示意后者真的得稳重起来。
陈凡盯着白衣少年，沉重问道：“打开需要哪两个条件？”
“我又为何不能阻止？”
白衣少年看着陈凡，淡淡道：“一次一个问题，你问一个，我问一个。”
“好，你先回答第一个。”陈凡淡淡道。
白衣少年颔首，没有犹豫，立马开口道：
“打开人皇脉，需要跟幽冥恶鬼的三千六百九十九个游魂。”
“并且需要幽冥恶鬼，亲自打开。”
陈凡一愣。
之前他就有怀疑。
千里府主曾经来到大夏，不惜暴露沉寂蛰伏许久的千里府，都要找到的同类，就是幽冥恶鬼。
而这幽冥恶鬼，是一个人。
而千里府主找他失败了。
能够让千里府主失败的，当年只有一个。
那就是师父...
陈凡之前就对自己有怀疑，认为自己就是那幽冥恶鬼。
而现在，似乎贴切了。
天门村死的三千六百九十九个游魂，都跟他有关系。
而他就是幽冥恶鬼，会打开这第四人皇脉。
陈凡的脸色，此刻无比凝重。
孔鬼王跟江撼对视一眼。
他们看着白衣少年，江撼手持着摄魂钢叉率先出手了。
钢叉在江撼手中，犹如咆哮的巨龙，猛然朝着白衣少年心窝戳去。
钢叉刺破了白衣少年的衣衫，只是江撼却没有刺中实体的感觉。
面前的白衣少年，逐渐虚化。
最终又在另外一边，缓缓出现。
“江兄！”
陈凡沉声道：“他打不开人皇脉！你得冷静！”
“可是！”江撼咬牙，不甘道：“只要杀了这幽冥恶鬼，就可以阻止人皇脉的开启了！”
孔鬼王满脸迷惑的看向陈凡。
他不明白，为何陈凡的脸色如此沉重，为何陈凡又会阻止江撼呢？
陈凡如鲠在喉，没有将话说出来。
他摇摇头道：“我还想跟他聊一会，他该问我问题了。”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陈凡看向了这位俊朗的白衣少年道：“问我吧。”
白衣少年微微颔首：“我的问题是...”
“我是谁。”
他木讷的表情中，带着坚定，让人认为他说的...是真话。
江撼跟孔鬼王脸上疑惑更甚。
他们不明白，这人知道来到此地，开启人皇第四脉。
但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陈凡看了眼白衣少年，沉默了并未回答。
“你不知道？”白衣少年木讷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惊讶。
“我为何会知道？”陈凡微微摇头。
白衣少年沉声道：“我看面相，认为你会知道...”
“罢了，你问我下一个问题吧。”
陈凡愣了下，心中准备好的问题，都是抛之脑后。
我，会知道他是谁...这个疑惑，在陈凡的心中回响。
难道面前的白衣少年...
真的是他某个熟悉的人？
是某个能够打开，这第四人皇脉的人？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