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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司。
处理完一切的陈凡，听着脑海中突然出现，又突然中断的鸣响，不由得眉头微皱。
他随意找了角落坐着，如同往常一样，把自己当作过客。
对于面前的事物，陈凡更想做个旁观者。
若是不做旁观者，作为风水师，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陈凡总结出来的规律。
小雅，孔扬帆，江撼...
他本来都想帮他们，但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江撼一人。
不远处，坐在孔鬼王旁边的江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冲着孔鬼王挑眉：“小子，我总算是理解，为何你愿意做一个赶尸人了。”
孔鬼王：？？？
江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充当守卫没有落座的一品阴差落雨。
纵使是在大咧咧的武者眼中，五官清冷冒昧的落雨，是那般英姿飒爽，令人着迷。
身穿桃粉流云长裙，展露自己傲慢身材的小月，优雅的坐在了陈凡身边。
这狐媚子女鬼样貌比落雨虽然逊色一筹，但是身材可是足以让不知多少人汗颜。
“官人，怎不去前方坐着？”小月娇媚着问道。
“角落安静，你离开更好。”陈凡淡淡道。
“官人是嫌小月烦了？”小月嘟囔着嘴。
“我何时没嫌你烦过？”陈凡一脸无奈。
听见陈凡这样说，小月依旧没有离开，只是托着腮帮子，坐在他的身边。
“官人可知我的身世？”小月淡淡说着，脸上少了许多妩媚。
“你没说过，我也不感兴趣。”陈凡微微摇头。
“官人着实扫兴。”
小月白了陈凡一眼，见到陈凡只是默默喝茶，并未离开，就又是喜笑颜开。
她托着下巴，淡淡道：“官人，奴家之前是个青楼女子，但未曾出阁。”
“当年，家中兄长在我六岁时入朝为官，十二岁时就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个成绩，无论放在何时，都是无比恐怖的。”
六年入朝...
六年崛起的势头恐怖。
就连陈凡都是挑眉：“可历史上，似乎没有关于他的记载。”
“是啊。”小月苦笑：“就连我对他的记忆，都越来越模糊了，就像是他不存在一般。”
“可我却是依稀记得，他最初穿着布衣离家，身穿锦衣归乡。”
“他将我们都接到上京，将我和父母安顿好，他每日穿得越来越华贵。”
“但是，他从以前的日日归家，变成七日归家，半月归家...”
“甚至到最后的两年，他都没有回来过，当我去朝中打探消息的时候...”
小月那妩媚的脸上，流露出了抹苦涩和无奈：“禁林军告诉我，我哥意图弑君，诛...九族，秋后问斩。”
“我哥消失了，人们认为我哥是个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那日，我父母死了，亲族死了，我因为年龄尚幼，被充入了教坊司。”
“等到年长，我就要出阁了，我不愿意，便是用白绫自尽...”
小月那双清澈的眼眸，这次没了那浓浓媚意，有的只是那悲凉的一生。
陈凡顿了下，他沉声问道：“落雨知道吗？”
“那年奴家自尽之后，冤魂还留在教坊司，是娘娘将我带走的。”小月苦笑道：“当年，她是告诉我消息的禁林军，只是现在，娘娘都忘了...”
“以前，她可是御林军都统啊。”
原来落雨的身份，是御林军都统吗？
等等？
陈凡皱眉，疑惑道：“清末还有御林军吗？不对，还有教坊司吗？”
小月捂嘴笑得花枝招展，似是要给陈凡迷晕。
发觉陈凡无动于衷之后，才是笑着解释道：“官人，你猜的不对哦，娘娘跟奴家都不是清末的人，而是被你们称为盛唐的时代。”
盛唐？
距离现代足有千年。
就算有人能够活千年，对于很多曾经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而阴间的时间流逝，跟阳间还不同，会更加缓慢。
就连落雨这位御林军的都统，都忘了曾经的故事，只记得自己有着攒钱的习惯。
那...
陈凡疑惑的看着小月，疑惑道：“你为何还记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小月微微摇头：“不知道，只是知道那段记忆，对奴家来说很难熬。”
“不对，这不符合常理。”陈凡眉头紧皱。
他拿出手机，施了个咒术，信号满格。
立马登录观天司的网站，在搜索栏中，属于了【盛唐】。
纵观盛唐的历史，观天司的记录虽然多了许多风水奇事，但是跟现在的历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甚至那位权倾朝野的兄长，并未出现。
“除非...”
陈凡迟疑的看着小月，呢喃道：“有人抹除了那段历史的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