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玉之中的陳凡，麵色凝重。
他的麵前，站著孔揚帆。
被始祖饕餮吞沒的孔揚帆。
他到死都睜著不甘的眼睛，死死盯著陳凡。
“陳凡！我是那麽敬重你！你為何不救我！”
“你是假的，我很清楚。”
陳凡隱去眼底的驚訝和愧疚，麵色平淡。
在孔揚帆出現的刹那，他就是瞬間想明白了。
這並非是千裏府主將他放逐了。
而是他陷入進了什麽陣法裏。
這陣法會召喚出死人，不，應該算是記憶中的枉死之人。
他們命不該絕，但是命運卻跟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陳凡抬起金背刀，想要斬殺麵前的孔揚帆。
後者先一步抬起手，並非是想要阻攔。
而是指向了陳凡的身後。
“那她呢？”
“他們呢？”
“他們的死，難道也是假的嗎？”孔揚帆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陳凡一驚，不免往後一看。
他看見了，這些年他未曾救下來，亦或者因他而死的人。
他們皆是朝著陳凡走來...
這其中的人，有的人十惡不赦，有的心地善良，有的人嫉惡如仇，有的人欺男霸女，有的人...
但是同樣的，他們都是陳凡經曆過的死人。
有這段時間出現的，也有跟著師父遊曆大夏時出現的。
這是他生命中，所知道和記住的枉死之人。
他們滿臉憤怒，臉氣得漲紅，都在質問著：
“陳凡！為何不救我！”
“陳凡！為何不救我！”
“陳凡！為何仍由我死了！”
“陳凡！為何要殺了我！”
不甘的怒吼，在四周回**。
他們朝著陳凡走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尖刀。
尖刀明晃晃的，陳凡卻像是見不到一樣。
他們揮出了尖刀，朝著陳凡刺去。
最先刺向陳凡的，是滿臉悲憤的孔揚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