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的夜空下。
劉文書和李冬梅,把蓋著藥的苫布,都給掀開了。
然後,他們就去屋裏打水了。
這以前是廟,是有一口井的,井水甘甜,村裏不少人都來打水。
劉文書一邊打水,一邊道:“這些藥用水泡一宿,肯定就爛掉了!”
“我看馬上就要下水了,為啥咱還要打誰?”
李冬梅不解道。
“我們澆了水後,再把苫布蓋好。”
“這樣一來,等明天周衛國來了,會以為是苫布沒蓋好,藥被雨水澆了。”
“如果我們是把苫布掀開了,那他就會知道是被人坑了。”
“他得罪的人,除了他們家主屋那幾個,就隻有我了,肯定會懷疑我。”
劉文書道。
“文書,你可真聰明。”
李冬梅一臉崇拜道。
其實,不用說她也知道。
但是她更知道,男人喜歡被女人崇拜的感覺。
她真的很會討好男人。
果然,劉文書一臉得意道:“還行吧,這都是小意思。”
沒用多久,整個曬穀場的藥,就都被澆滿了水。
然後,他們又把苫布蓋好。
最後還把水桶歸位了。
這才偷偷離開。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天空下起了大雨。
人在家中的周衛國有點擔心曬穀場的藥,就想去看看。
趴在炕上抽煙的周富貴道:“甭去了,苫布蓋的嚴嚴實實,一點都不帶濕的。”
“行吧。”
周衛國點點頭,也上了炕。
隔天一早,天還有點陰。
不過,卻是已經不下雨了。
周衛國堅持打了五禽戲和八段錦後,一家人就去曬穀場了。
等到了曬穀場後,周衛國邊去將苫布掀開了看看。
然後,他傻眼了。
他看向自己老爸道:“爸,你不說沒事嗎?”
“啊?”
周富貴愣了一下,連忙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