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長歌黑著臉站在水中時,腳下突然纏上一抹氣息,直奔他的腳腕而來。
感受到這抹氣息,蘇長歌的眸子變了變,下意識的想要用氣息將其斬斷。
手上剛一動,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硬生生的逼自己把氣息收了回來。
青衫應該就是被這種氣息帶走的,如果他現在把這抹氣息斬斷了,那他就失去青衫的蹤跡了!
想到這,他強行收回氣息,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水底。
果不其然,一縷黑色正在向他靠近,速度極快,但卻毫無生息。
蘇長歌沒有抵抗,任由氣息纏在了自己腳上。
很快,一股重力就開始拉著他向下。
眼看著自己的腰已經開始往下了,蘇長歌用靈氣護住了自己的頭,順著這股氣息慢慢向下。
很快,他整個人都被拖進了水裏,全身都被黑色氣息所包裹,這縷氣息正拖著他不斷向下,仿佛要把人拖進無效的深淵一樣。
然而,蘇長歌卻不像青衫那般毫無防備,他早有所警惕,所以特意留了一招,將氣息隱藏在了自己口中,而且整個頭都是被自己的氣息所護住的。
不知向下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一模模糊的影子。
目光看去,他細細分辨,想知道那人是不是青衫。
就在他拚盡全力的分辨時,那影子突然帶著他朝那邊靠去。
這一下正合了蘇長歌的意,他完全沒有抵抗,任由黑色的影子把自己拉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蘇長歌終於看清了那團影子,被束縛住的人正是青衫!
此時雙方間還在不斷拉近距離,他不敢打草驚蛇,隻能裝作無力抵抗的模樣,任由對方將他們不斷拉近。
大概幾分鍾後,他伸手碰觸到了青衫。
感受到碰觸,青衫的心猛的一抖,下意識的退縮了一下,但蘇長歌的手卻如鉗子般緊緊的鉗住了他,並沒被他甩開。
察覺到不對,青衫這才轉頭看來。
“長歌!”
蘇長歌看到了他的口型,立馬給出了回應。
知道是蘇長歌來救自己了,青衫又開始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縷強大的黑影突然由下至上,將他們兩人牢牢的罩在了其中。
看清眼前這一切後,蘇長歌的瞳孔驟然收縮。
水鬼!沒想到他們居然遇到了邪魅的水鬼!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反應,水鬼直接朝他撲來。
蘇長歌早有所防備,哪能由他得手?
身子一轉,他一下就掙脫了黑影的束縛。
“青衫,用丹田之氣!”
蘇長歌用氣息傳話給青衫,青衫立馬就聽到了。
緊緊的握著拳,他立馬逼出了自己體內的所有丹田之氣。
蘇長歌的氣息湧過去,助了他一臂之力,徹底替他解開了束縛。
“長歌,我來幫你!”
話音一落,青衫立馬朝他這邊撲了過來。
看到他,蘇長歌伸手一抓,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用氣息牢牢的把兩人護住,在水下形成的一道保護罩。
水鬼沒想到他們二人會逃脫,一時間無比震怒,抬手就要去他們二人姓名。
感受到他的氣息,蘇長歌臉色一變,立馬給予回擊。
他本想拿出金色長劍作戰,但是剛摸到手就察覺到的事情不對。
此時他們是在水下,金色長劍遇水變重,根本發揮不出原本的戰鬥力。
察覺到這件事,他立馬放棄了金色長劍,轉而選擇了摸出一道暗器。
水鬼再次襲來時,蘇長歌右手用力一甩,拚命的甩出了一道暗器!
水下被炸開個漩渦,暗器直接射在了水鬼的頭上!
終於得了手,蘇長歌緊緊的拉著青衫,拚命的向上逃去。
青衫攀附在他手臂上,一邊向下釋放著攻擊,一邊任由他拉著自己向上。
水鬼雖受了傷,但卻不想放棄這兩個即將到嘴的獵物,於是帶上一路狂追,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眼看著那股黑色氣息再次纏來,蘇長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水下並不是他們的戰鬥主場,這裏是水鬼的地盤,他們不能戀戰,隻能盡快逃脫,不然一旦被他纏上,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他下意識的拿出了黑蟒的毒牙,用力向下一刺!
一縷淡淡的綠色在水中散漫開來,很快就擋住了水鬼的追擊。
眼看著黑色氣息慢慢下沉,蘇長歌沒敢多想,隻迅速帶著青衫向上。
水裏需要耗費的靈氣太多,保護罩已經越來越薄了,如果他們再不盡力回到岸上,恐怕就要留在這了!
咬緊後槽牙,他拚盡全力,終於帶著青衫突破了水麵!
頭露出去的那一刻,青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到他這樣,蘇長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剛才用了黑蟒的毒牙,先別急著喘氣,到岸上再說。”
他以氣息傳聲,將此事告知青衫。
聽到他的話,青衫立馬閉上的嘴,跟著他快速往岸上遊。
費了不少力氣,兩人終於上了岸。
上岸之後,他們沒敢多做停留,撿起自己的東西就往遠處跑,直到跑到一定的距離後,他們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轉頭看去,蘇長歌發現水裏的顏色貌似有所變化,但是細細看去,卻又看不出太大的變化。
“青衫,你沒事吧?”
捂著自己的胸口,青衫皺起了眉頭。
“長歌,我覺得胸口有點悶。”
此時蘇長歌才發現,青衫的顏色有點不對!明顯是中毒了的模樣!
知道他是為什麽中毒的,蘇長歌趕緊帶著他跑到了一個樹林裏,拿出一顆丹藥直接塞到了他嘴裏。
“肯定是你剛才大口喘氣時吸進去的,我一直用靈氣罩著,直到散幹了身上所有的水後才喘氣,所以我沒事,你中毒了。”
胸口越來越悶,青衫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長歌,我不會死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坐下。”
青衫坐下後,蘇長歌急忙把手貼在了他後背上,將自己的真氣釋放出來,慢慢進入他的體內,以次來逼出他體內的毒氣。
青衫白著一張臉坐在那,任由他的真氣進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