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栩安一晚上的興致都不怎麽高，晚飯都吃的心不在焉。
江學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也沒戳破。
因為四個房間都是連著的，大家湊在一個家準備繼續打會撲克，江學借著出去打電話的由頭，出了宿舍，沒一會兒，黃栩安便也跟著走了出來。
見對方悶不吭聲的跟著自己，江學也沒說什麽。
“你知道了。”半晌，黃栩安才悶聲說了一句。
江學扭頭看了對方一眼，挑了挑眉梢：“嗯，我見過那個人。”
黃栩安咬了咬牙，扭頭看向江學問：“你有利用過我嗎？”
“算不得利用吧。”江學神色如常的看著前方，聲音淡淡：“我隻是讓你幫我開了個門，你要覺得這算利用，那也能算吧。”
黃栩安聽明白江學的意思，臉色微黑，之前黃賢承一直說江學在利用自己，他自己回想了一下，也就隻有那一次。
“算就是算，不算就是不算，你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又是什麽意思？”黃栩安捏緊拳頭，又扭頭瞪著江學，像頭憤怒的小怪獸似的。
江學笑了笑：“我一直覺得，大人之間的矛盾，沒必要牽扯到你，但現在看來，顯然已經影響到你，抱歉。”
黃栩安一怔，扭頭看向別處，沉著嗓音道：“是影響到了。”
很多時候，他不覺得自己和江學是差著輩分的，對方好像並沒有拿他當小孩子看，更像是平輩的相處，有一種尊重之感。
這讓他很熨帖，比起和黃賢承相處，他的確很舒服。
“那我向你道歉，並向你保證，之後不會再利用你。”江學輕笑了一聲，拍了拍黃栩安的肩膀。
“你確定？”黃栩安扭頭瞪著江學。
江學點點頭道：“但你也知道，是你爸一直在挑釁我，我可沒主動招惹他。”
提到這個，黃栩安的臉又垮了下來。
那個嘴角長痣的人是黃賢承身邊一個較為得力的手下，經常替黃賢承辦事，那個小偷的情形又不像是撒謊，所以必然是黃賢承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