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府上。
宁恒返回,正打算组织人去取橡木。
越快越好,最好弄来三四十根,就足够自己用了,不过路上红衣说道:“子秋,我倒是觉得,那女人并非闻太师的人。”
“一身正气,巾帼不让须眉。”
“此人,若是真的为闻太师所用,那大夏就真的没救了。”
宁恒哈哈一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人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观察,才知道对放到底是什么人。”
“总之,小心为上。”
在宁恒看来,赌人性是最愚蠢的。
不如多想想,为自己找后路,有可能这过于理智,但宁家目前的状态,不允许宁恒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如今就是走钢丝。
成则缓一口气,败则满盘皆输。
宁恒准备材料,想要再去要人,还没到宁镇的院子,就听见一阵嘈杂声。
“宁镇老儿,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真可谓虎啸龙吟,居然还是出自女子之口,宁恒冷汗下来了。
这声音很熟悉。
不就是橡木林内的女子吗?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按说自己也没有暴露啊。
还有,这女人似乎不怕宁镇的身份。
下一刻,宁镇推开房门。
看样子很是谨慎,就连宁战也被惊动了。
“皇后回来了?!”
“大哥,我去看看。”
宁镇赶忙向着院子走,与女子迎面撞上。
宁家的护院,那里是女子的对手,被打的躺在地上,宁镇见此,露出惊喜之色:“皇后,你……”
没说完,皇后上前就是一脚。
在内院看着这一幕的宁恒都看傻了。
“大伯,这是咋回事?要知道朝堂之上,丞相和太师都不敢踢我爹,这皇后怎么就敢的?”
宁战苦笑着说道:“你有所不知。”
“咱们大夏皇后,那可是马上皇后,南征北战不输男儿郎,而且我和你爹都不敢惹她……”
大伯见我不信,又说道:“这么说吧,你爹要是发了疯,皇帝都敢打,但是这位皇后他却不敢惹。”
宁镇被踢了一脚,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到底要干啥,都多大岁数了,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何皇后目露凶光。
“宁镇,把你那个叫做宁子秋的儿子,给我提溜出来,我断他一条腿。”
宁镇瞪大眼睛。
“何晴儿!你过分了!”
“老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还要断他的腿?!”
宁恒也明白了,看来皇后与老爹关系不浅。
何皇后呵呵一笑,怒斥道:“宁老拐!要不是看在那憨子,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还想当驸马!大婚夜前夕去喝花酒,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宁恒汗颜,这皇后咋这么记仇。
当然,这也体现出,这个时代消息不便利。
半个月都过去了,何皇后才来找自己麻烦。
“听见没有,把那个小子叫出来!”
何皇后怒斥,宁镇也是无奈。
亲自回院子,见到宁恒,一把将他提溜起来。
“哎呀!爹,你这是干啥?”
“去见你未来的岳母,记住说点好话,不然老子可保不住你。”
宁恒怀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宁镇提溜着宁恒到院子内,将其扔到地上,说道:“带过来了。”
宁恒抬起头,很是狼狈的对着何皇后打招呼。
“嗨……”
“你嗨个……”
四目相对,何皇后看着宁恒,宁恒也是一脸尴尬的看着何皇后。
本来是要发作,但是何皇后却生不起气。
“好一个左丞相的外戚,宁镇你啥时候跟李湘好到这种关系了?”
何皇后没好气的对宁镇说道。
宁镇更是一头雾水?
“我跟那个酸溜溜的老家伙?你饶了我吧,我见到他恨不得绕道走。”
何皇后或许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就是宁恒?”
“啊,对,是我。”
宁恒爬起来,何皇后那股撒泼的气势也没有,恢复了原本的仪态,上下看着宁恒。
“你就是昭阳未来的夫婿?”
宁恒眼珠一转,马上说道:“皇后娘娘,草民不敢僭越,实在是皇命难违。”
“你要是想要取消,咱们现在也可以取消,公主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井底之蛙,配不上公主,要不咱们取消了吧?”
宁镇抱着肩膀。
凶神恶煞的看着宁恒,那意思就是你敢取消试试!
有了皇家的背景以后,你小子还能传个香火,不然等到老一辈都归西了,宁家就彻底散了。
“哼!”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与你老爹说。”
宁恒一愣,这何皇后啥意思?叫自己来,又让自己走?
真是喜怒无常。
当然宁恒肯定不愿意多待,迅速跑开。
宁恒离开,何皇后很是认真的对宁镇说道:“宁镇,你这儿子……果真是个憨子,恶少吗?”
“不敢隐瞒……是。”
实际上,到现在宁镇都不能确定,宁恒到底有没有改变。
“说实话!”
何皇后咬着牙,逼问道。
“是!”
何皇后微微思索,轻哼一声说道:“那你最好祈祷,他不是。”
旋即转身。
宁镇也挺出来这话的意思,对何皇后说道:“何晴儿,我劝你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否则,我也同样会对你不客气!”
何皇后走了,宁镇表情凝重。
很明显,何皇后动真格的了。
这件事过去了三日,随着煤矿开采,宁恒第一批资源已经到手,叫人套上车去了皇城集市。
煤矿,一直以来都是皇城内的几家大商户持有。
而这些商户的背后,站着的则是闻太师。
宁恒在市场看了一眼,煤矿的价格很贵,一百斤就要三千文。
但这又是紧俏物资。
没有煤块,到了冬日,以皇城一带的气候可是要冻死人的,逛了一圈后。
宁恒见到一位老人。
站在薛家的摊位前,看着煤炭价格,忍不住摇头说道:“这个冬日,看来是要死人的。”
宁恒挑眉,上前问道:“老先生,冬日就算是没有煤炭,也勉强可以度过,何来死人一说?”
老人叹气。
“今年,比往年还要冷得多,寻常十月份大雁才会南非,然而这才刚刚八月,大雁就已经集体迁徙。”
“家中的盐也结了晶,成了块。”
“寒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