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
这个词汇，让我心中有了一丝警觉。
正如老先生所言，似乎这天气确实有些过于冷冽。
老先生看着昂贵的煤炭价格，只能是摇着头背着手离开。
从他的穿着就看得出来，老先生家境不是很好。
这集市内，有宁家的商铺，皇城内威武侯，到任何地方都会有优待，就算是不去，也要将位置罗列出来。
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宁恒来到自家店铺，里面灰尘有很多，看来也是许就不用了，于是动手收拾起来。
红衣见状说道：“子秋，你是东家，这些活交给下人就好了。”
宁恒回应道：“能动手的事情，尽量自己动手，咱们自家的买卖，也没必要处处都要下人来做。”
“亲力亲为，不是更好？”
红衣也加入帮忙扫灰。
没多久，工人就带着新开掘出来的无烟煤，运送到集市上。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旁人注意。
寒潮的消息，一早闻博渊就接到了消息，此刻的南方降雪，已经有不少人受了冻疮。
这小子连皇帝都不知晓，闻博渊提前知道了。
这也说明了，闻太师只手遮天，甚至将皇帝的双眼给挡住了，这些日子开采不多。
还要匀出来一大部分，送往前线给将士们用。
宁恒准备了三吨煤，弄到集市上售卖。
还没开市，闻博渊就来到宁恒的摊位前，他笑着说道：“真罕见啊，宁兄居然出门做生意。”
宁恒耸耸肩。
“不是我做，我是替人忙活。”
这可不能承认，一旦宁恒说自己在做生意，那么闻博渊可就有足够的理由去皇帝那里，参宁恒一本。
闻博渊正要问，秦月婵从远处走过来。
“宁公子，我来晚了。”
秦月婵今日穿了一身素衣，没有了在醉仙楼那样花枝招展，但依旧素颜朝天，让闻博渊看了以后，神态恍惚。
不过此人定力不错。
调整状态，随之说道：“原来是月婵姑娘做生意，不过，你不是被宁公子买回家了吗？难道说，你是代表着宁家？”
闻博渊还真是处处下套。
对此秦月婵说道：“闻校尉误会了，这产业是我自己创办的，宁公子不过是帮个忙而已，宁家也并没有在其中牵扯。”
闻博渊抓住机会。
“是吗？你们要做什么生意？”
秦月婵回答道：“煤炭。”
闻博渊眉头一皱，煤炭生意？
这宁恒是要抢活，马上就要进入寒冬，而且今年的寒潮会比往年来的更早，闻家下属的商户可还是画了大价钱，在周边购买了煤炭。
这宁家是在何处得到的煤炭？
“原来是煤炭生意，嗯，马上就要入冬了，这生意也确实好做，那就预祝二位生意兴隆，在下先告退了。”
闻博渊要查。
他现在学聪明，不敢正面与宁恒对刚，主要是刚不过就挨揍，自己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市集上。
何皇后男扮女装，带上昭阳公主。
在实际的茶馆内喝茶，二人行事低调，身边还有两名侍卫。
正好对着宁恒的店铺。
刚刚的那一幕，二人也已经看见。
何皇后问昭阳：“闻家这些年肯定没少吃吧？”
“回禀母后，闻太师确实贪财一些，但却也是朝中唯一能够办事的官员，我认为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就好？”
何皇后冷哼一声，看着煤炭的价格：“你和你父皇深居宫内，寻常百姓吃饭都已经成了问题，你看看这煤炭的价格，那里是寻常人家能够买得起。”
“母后，这……”
“也是无奈之举。”
昭阳不好解释，大夏门阀林立。
且不说闻家，朝堂之上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曾经都是入过阁的，当今天子接手皇位二十余年，兢兢业业。
却一直被这些门阀裹挟，根本有力无处用。
何皇后坦言道：“如今的大夏，想要破局就需要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能够穿透一切的剑！”
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昭阳又问道：“母后，那这人会是谁？”
“不知道。”
何皇后也不清楚，这把剑是谁？他要怎么斩，一人之力如何救国？只能是存在想想之中。
宁恒队伍来到。
送来了无烟煤，这煤十分怪异，宁恒叫人填到仓内，秦月婵也做好准备。
天下第一个歌姬的号召力，自然是不用说。
开市后，仅仅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宁家的商铺门前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寻常人也想一睹第一歌姬芳容。
秦月婵也不怯场。
她早就习惯这种场面了，宁恒在店里面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如何开市早就已经讲的明明白白。
秦月婵，应该是可以应付得过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秦月婵知道就是现在。
带着身边站着两名杂役，秦月婵向前一步，对着周围的人们拱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
“想必，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众人哈哈笑着，有人奉承道：“月婵姑娘的大名，皇城内外谁不知道，不要说皇城了，就是大夏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就是啊……”
这边热闹的很，正好在茶楼的何皇后和昭阳也看看热闹。
何皇后问道：“昭阳，这秦月婵是宁恒的人？”
“嗯，宁恒那日，以一手琵琶行征服之，那首曲子到现在还有许多歌姬在纷纷模仿，而且依旧是风月场所的名曲。”
何皇后感叹道：“看来，你未来的夫婿，对风花雪月颇有研究。”
昭阳有些不愿。
“母后，风花雪月有算得了什么本事，城中的任何以为才子都可以做到！”
何皇后只是请摇头，没有回答。
秦月婵很快掌控了局势，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听她说，宁恒很满意，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秦月婵能力正好是自己需要的。
秦月婵说道：“诸位，接下来月婵就要揭晓，本店要做的生意，那便是煤炭！”
煤炭，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众人都兴致缺缺，今年煤炭的价格是往年的两倍，趁着这个风口，谁都想要过来捞一笔钱。
“月婵姑娘，这煤炭有啥好卖的。”
“我们买不起啊，三千文一百斤，也就比烧纸便宜点。”
有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