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羿与马蓝关修为轻吐,将典河山卷着摔出去瞬间,典河山直接体内识海轻动,敏锐察觉到两缕修为向着自己卷来,本能的自身修为将要随之一动,外外吐出与卷来的两缕修为相抗衡,眼神一瞥间,典河山猛然瞧见客栈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四处张望着路过。
啪嗒一声,摔落在客栈外,典河山竟然没有破口大骂,静静等着方才眼神瞥到的身影,来到身前。
慢慢靠近来的身影,一身粗布麻衣,身形挺括笔直,看上去面皮白嫩,隐隐却有气度内敛。眼神偷偷瞥见两条裤腿,挨到了眼前,典河山猛然一声大喝,“哎呦,我的妈呀,可摔死我了。你们两个..”说话间,典河山已经站起,顿住就要呼天抢地的喝骂声,看着面前的身影,故作惊讶说道,“秦问天,啧啧,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老弟,怎么在这个地方,竟然碰见你了?”
经过好一顿长途跋涉来到葛家城镇的秦问天,正全神贯注的打量着葛家城镇上,来来往往的江湖客,猛然间一个身影,突然从一家客栈里飞了出来,直接躺在了地上,秦问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要躲开,奈何那身影正好落在了自己脚下,刚要绕开,就看见那身影一下在蹦了起来,向着自己一顿大呼小叫。
秦问天仔细一看,正是典河山耿着脖子,站在那,喜出望外的看着自己,那神情,简直比他乡遇故知还要让人兴奋。
“典河山?”秦问天疑惑的看着面前穿了一身狐羊裘,满脸胡茬的年轻人,拿捏不准的问了一声。
“正是你家典公子。”两缕头发正好耸啦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典河山一见秦问天竟然认出了自己,拿手将两缕头发向后拢了拢,十分高兴的说道,“秦老弟,你怎么来这了。”
秦问天一见正是典河山,心中思绪早就转了百千个弯,这个关键时候,出现在葛家城镇上的人,绝对耐人寻思。
“典大公子,你怎么从客栈里飞出来了?”秦问天一见典河山模样,想到刚才的情形,不禁有些惊讶与好笑,讪讪问了一句。
不问还好,秦问天一问,典河山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一苦,猛然向前拉住秦问天的胳膊,潸然欲泣的说道,“秦老弟,我是被人给扔出来的,你可要给本公子报仇啊。”
秦问天一愣神,若有所思的想到,就你那张嘴,被人扔上天,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却又不便刺激秦问天,安慰着说道,“典大公子,你是不是又去耍嘴皮子,闯祸了?这仇,我可帮你报不了。”那日在三仙山,可是领教过典河山的嘴皮子功夫,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典河山一听,大嘴一撇,“秦老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我怎么说也是有过生死经历的患难弟兄,现在你老哥被人扔出来了,不相当于打你的脸,你怎么能如此推诿?”边说,竟然伸手直接拉住了秦问天的胳膊,生怕秦问天跑了。
被典河山一拽,秦问天暗叫一声苦,典河山有两样本事,一个嘴皮子利索,一个脸皮厚,现在算是被典河山给吃定了,“你呀,歪嘴的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吃亏就在你这张嘴上。”秦问天讪讪取笑了一句,眼神却是向着四周的道路,不断打量,典河山这惹事精,还是趁早离远些的好。
典河山被秦问天说的又是一楞,平时都是他笑别人,谁曾想今日竟被秦问天给先下手为强了,悻悻然的说道,“秦老弟,快,快,随老哥去客栈走一遭,你就站在哥哥我身后,给老哥撑撑场子,看老哥如何收拾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竟然趁本公子不备,使阴招,晾也没有什么本事。”边说,直接拽着秦问天就像客栈里走。
秦问天无奈苦笑,刚到葛家城镇,怎么就碰见典河山这么个煞星,眼下可不是胡闹的时候,可典河山拽住自己的胳膊,竟然摆脱不开,秦问天顿时心中有了一丝疑惑。
三仙山下,典河山被葛南华拐去了道门,如今怎么就典河山一个人,晃悠到了葛家城镇,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生拉硬扯,秦问天被典河山拽进客栈的刹那间,顿时心中又是一苦,秦问天当先看见的正是洪阔天父子还有马蓝关,这三人,秦问天都曾打过交道不说,而且还很不愉快,如今竟然在这碰见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两人刚一走回客栈,洪阔天三人,恰好瞧见了被拽进来的秦问天,微微一愣,便也释然,秦问天这家伙,可是与魔宗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当初在落日宗,就想拿魔宗吊牌蒙混过关,却不知落日宗早就成了魔宗附庸,才没让秦问天得逞,后来又在百兽门,洪阔天父子与秦问天更是彻底交过手,算是彻底划清了界线。
还有马蓝关,秦问天为了新传弟子选拔,出神宗门历练,到马家城镇之时,见面便与马家父子掐在了一起,更是说不上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秦问天看着三人,有些心有戚戚然,洪阔天三人对秦问天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计较与心思。
“哟呵,我说两位兄台,怎么回事?将本公子直接摔出了门外,跌了个狗吃屎,这就坐下了?啧啧,本公子好心好意邀请两位兄台饮酒一杯,酒没喝成,倒是让本公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客栈里的诸位英雄好汉,可是亲眼所见,怎么着,两位兄台,平白无故的,总该给本公子的说法吧。”猛然间,典河山撕扯着嗓子,对着洪羿与马蓝关就是一顿得理不饶人的吼叫。
客栈里的众人一听典河山言语,顿时嗡嗡嗡的议论不已,这个怪胎,还真是黏住就不撒手的狗皮膏药,原本以为被摔出客栈以后,没的热闹可看了,谁曾想,这家伙竟然不知死活的又回来了,就凭这份脸皮,这家伙的来历就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