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看到楊在溪雕刻的手法忽然變得粗暴起來,不由議論紛紛。
他們中很多人雖然對雕刻沒什麽研究,但是一些粗淺的東西還是能看出來。
這時候,剛才評價楊在溪雕工的那個男評委聲音再次響起。
“……大家夥有疑惑很正常。其實大家夥對微雕有些誤解,以為微雕就是精雕細琢的工藝。在微雕中,也有些手法是大開大合的。比如楊在溪選手,他現在用的是一種以力破巧的辦法。”
“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兩小時內,完成這件作品的壓力。開始用的是開山雕刻法,將拳頭大小的玉石當成一座山來劈鑿……這種方法其實也是需要極強的腕力和技巧的。你們可以仔細看看他的勾針手法,有些手法跟刺繡的道理是一樣的。”
男評委一通解說,說得觀眾暈暈乎乎,雲蒸霧繞。
其實男評委心知肚明,楊在溪的一些手法確實取巧了。但是他現在的手法,在這個兩小時賽製上很好用。
而台下的觀眾,也在男評委的刻意指引下,開始觀察楊在溪的動作。
當看到楊在溪手指如飛,刻刀居然是真的在勾針一樣飛速雕刻時,也讚歎連連,歎為觀止。
許多質疑的聲音小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觀眾席裏又響起了驚歎聲。
“……居然是畫的國畫,這疏淡的畫法好厲害!”
“沒想到,她居然敢畫國畫!”
一些觀眾的注意力,頓時從楊在溪身上,挪移到白麗娜身上了。
剛才比賽宣布開始後,白麗娜一直都沒有動靜,隻是在麵前的長桌上鋪開了一張名貴的宣紙。
最終她居然拿起了一支墨筆。
她筆走龍蛇,淺淺幾筆勾勒出了一副《山居新雨》的畫麵。
這畫居然筆墨疏淡,但簡單的幾筆下,山石嶙峋,溪流波痕褶皺都別有趣味。
一些筆法看似稚拙,卻又一股天趣蘊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