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远被李彻踩在脚底下,哀嚎了两声,求饶道:
“好汉,好汉!您别生气,我有钱,真的,我有钱,您要多少……”
李彻脚尖用力,在他脸上碾了碾,冷声重复道:“我问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
宋思远被他踩得头昏眼花,哀嚎道:“您说让宋家有罪之人去市中心广场……”
李彻:“去市中心广场干什么?”
宋思远鼻涕眼泪一把:“下跪。”
李彻又问什么时候,宋思远低声下气地回答。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李彻俯视着他,又道:“记住,是每一个有罪之人。”
“你们犯过什么事儿,害过什么人,我比你们自己清楚一百倍,不要心存侥幸。”
此时大厅里受邀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还剩下十来个腿软跑不动的和宋家人缩在角落里,听见李彻这话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尤其是有几个和宋家生意往来频繁的,更是直接吓傻了,暗道这宋家是怎么得罪的这尊杀神,连在应天市横行霸道一辈子的宋老爷子都被人一刀砍了,现在还被凶手逼着当着全市的人面下跪道歉,这宋家……恐怕是要完蛋了。
宋思远听到这话更是满心绝望,宋家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发家的,他作为宋洪的亲孙子比谁都清楚,不说其他人,就连他自己,手上少说都有十几条人命,这也是宋洪被杀后宋家只敢嘴上喊报警却迟迟不行动的原因,不敢啊!
要说凶手猖狂到敢入室杀人当众行凶,可宋家这些年来做过的腌臜事儿要真被人公之于众,凶手也称得上是一句替天行道了。
李彻瞥了一眼宋思远布满阴毒的脸,脚下又用力碾了两下才收回脚。
他最后一次警告道:“二月二号龙抬头那天早上八点,我要宋家所有有罪之人都去市中心广场跪着,记住了?”
宋思远又哀嚎了两声,点头。
李彻收回脚,见宋卓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他冲过来。
“我不知道你背后有什么靠山,但是我告诉你,我宋家还没有怕过谁!”宋卓在距离李彻还有两米远的位置停下,恶狠狠道:“我老师乃是燕京五星少将刘尊,我师兄四星大校余肃明天就到应天市,你要是怕的话现在给劳资下跪还来得及!”
李彻把手里的酒杯捏得粉碎,反问道:“刘尊?没听过。”
宋思远从地上爬起来,狗腿道:“好汉,燕京的五星少将,是相当于正部级的一级军衔,和咱们应天市的江市长属于平级了。”
宋卓咬牙切齿道:“宋思远,你踏马有点骨气行不行!”
宋思远忙赶过去劝他:“叔,爷爷都走了,咱们宋家其他人总得把日子过好对不对?你就别和好汉作对了,我不想你和爷爷落得一个下场……”
“你这是说得什么混账话!”宋卓直接给了宋思远一巴掌,怒道:“老爷子的仇不报了?!我老师五星少将,我师兄四星大校,我——”
他话还没说完,李彻就冲过去给了他一巴掌,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又是十几个巴掌扇过去,直删得他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宋思远见宋卓果然惹怒了李彻,心中狂喜,恨不得再往这火上浇把油,要是宋卓直接被杀了,那在宋家就再也没人和他争了!
到时候,他将是宋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宋卓吐出一口血,捂着脸惊道:“你怎么敢——”
李彻嗤笑一声:“我怎么敢?我就敢,二月二号,市中心广场要是没你,我就亲自把你扒皮抽筋了!”
宋卓脸色青红变幻,见他肆无忌惮地又慢悠悠从桌上拿了瓶红酒才出门,对着宋思远大骂起来。
另外一边,萧明德从餐桌底下钻出来,颤悠悠继续讨好宋家这对叔侄俩。
李彻出了门,直接打了电话给二黑,让他查一下宋卓在军中的关系,以及深入调查一下刘尊和余肃两人。
宋思远今天在绿头鸭集团的竞选会上会选择替萧明德出头,应该就是突然得知了宋卓师兄余肃明日到达应天市的消息。
他倒要看看,一个区区四星大校,怎么替萧明德扭转乾坤颠倒黑白!
李彻出了宋家别墅,把脸上的面具随手扔进垃圾桶,一路走到菜市场门口。
萧宝珠这冬天食欲一直不太行,他打算做点开胃的,酸菜鱼或者酸汤肥牛之类,又考虑到萧宝珠现在恐怕吃鱼不太方便挑刺,就转身去买肥牛,买完肥牛又去挑酸菜。
酸菜摊子前,李彻正和老板讨价还价,突然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一个披着墨绿斗篷的年轻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李彻以为她也是来买酸菜的,往旁边挪了挪。
那年轻女人却靠近他,轻轻说了两个字:
“屏山。”
李彻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下意识去抓她的手腕,那年轻女人却转身往菜市场门口跑了。
这是在刻意引李彻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