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依旧无动于衷。
他冷眼看着，直到两个黑衣人因为失血虚脱，挣扎的动作慢慢变小。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台上的两人连挣扎也不挣扎了，看上去进气还没有出气多。
李彻把他们嘴上的胶带扯下来。
“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五分钟，提供信息最少的那个人会死。”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不是痛快地那种死，刚才那种滋味儿，你们喜欢吗？”
两个黑衣人在短暂地沉默后，争先恐后地开口。
……
李彻从屋里出来，把军刀还给那个年轻战士：“谢谢你的刀。”
年轻战士双手接过军刀，咧嘴笑了笑，行了个军礼。
“怎么样？”鸽子上前问道。
“收获颇丰。”李彻捏了捏有些僵硬的后颈：“把尸体带回燕京，让熊大做个尸检。”
他说完又和鸽子把岛上的设施全部检查记录了一遍，最后来到鸽子说的黑衣人放小岛实验报告的房子。
黑衣人撤走之前为了销毁这些实验记录放了一把火，房子的外墙被烟熏得乌黑。
“放火之前先损坏了建筑的消防系统，所幸海岛上取水不难。”鸽子指了指屋外一摞半天的书册，解释道：“晾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看内容。”
李彻让他带着战士们先休息，表示自己负责整理这些实验记录。
鸽子点头，挥手示意手下去生火做饭，补充体力。
“蝰蛇带着大部队继续追查跑掉的黑衣人了。”他在李彻旁边坐下。
“让蝰蛇回来吧，现在也查不到什么了。”李彻快速翻开书册，企图从里面发现点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他去做。”
黑衣人狡猾得很，要不是菜市场遇到的那个年轻女人给了他一张地图，就凭他们目前对黑衣人的了解，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谈何容易。
李彻闻见脱水菜干和肉汤的味道，心情好了不少：“都带了什么食材？”
鸽子说都是些容易保存的牛肉，菌子，土豆洋葱白菜和粉条之类，馒头和大米也不缺，因为禁止饮酒，所以还带了一些自制的饮料，淡水也是充足的。
“不错，行军打仗，一定要让战士们吃好睡好。”李彻放下书册：“找几个会水的多捞点鱼虾，等下给你们露一手。”
“好！”鸽子快速点了几个战士的名字，然后笑道：“武安王殿下亲自给你们下厨，皇帝都没这待遇！”
这下，就算是平日里稳重的战士也都忍不住欢呼起来，更不用说有些年轻的战士了，海岛上顿时热闹非凡。
鸽子无奈道：“你老是惯着他们。”
李彻伸了个懒腰，没有反驳。
三年国战刚结束，战士们的情绪都还紧绷着，也该放松一下了。
“刚才黑衣人说——”李彻开口。
鸽子接话道：“你这审讯技巧不赖嘛！”
李彻：“说他们有个尊主，在燕京位高权重。”
鸽子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李彻叹气，继续讲审讯结果。
“黑衣人体系里等级森严，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上线和下线，对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另外，黑衣人选拔是十年一次，总共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三十年前抱走江辰堂哥江风致的那波黑衣人估计都成阻止中高层了。”
“据这两个黑衣人说，他们都是在大燕犯过事儿的通缉犯，被抓住就是死罪，黑衣人又控制了他们的妻小和家人，所以当被黑衣人组织找上门的时候，大多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加入组织之后，他们会被送到燕京进行长达半年的培训。”
“洗脑？”鸽子刚从黑衣人尊主是燕京某高官的震惊中回过神。
李彻点头。
“洗脑得很彻底，黑衣人组织内部都无比坚信尊主是带领他们开启新纪元的人，他们将是新纪元的统治者。”
“而我们在岛上看到的人体试验，就是他们统治新纪元的武器。”
鸽子联想到那些孩子身上紫黑色的藤蔓状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