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於忠瓶城肖辰錘的惶恐,身處虞府的虞北心情不錯,在虞府門前的那場鬧劇結束之後,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帶著虞可嘉姐弟倆去了虞府的一座露天閣樓中,又讓下人準備了些香茶吃食。
“都坐下,今個咱們聊些家事。”虞北揮手,示意虞可嘉姐弟二人坐下,不同於虞可嘉的平淡,虞天逸就有些拘謹,麵對他爹的時候,或多或少心中還是有些懼怕。
“對今日雲白穀的做法,你們如何看?”虞北看了眼自己的兩位子女,含笑問道。
“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合常理之中。”虞可嘉端起茶杯,淺飲一口後答道。
虞天逸沉默不語,隻是自顧自的往嘴裏塞著糕點,甚至連虞北的臉都不敢看一眼,生怕這種事落到自己頭上,讓自己回答。
虞北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隻是心中微微歎息,也並沒說些什麽,隻是開口說道:“以前隻是從南楚那裏傳來的情報了解這小子,隻知道,這小子性子跳脫,讓人琢磨不透,涼薄之時,說不認人便認不認人,情重之時,就算隻是死士,也可當做至親好友。”
“我感覺雲大哥人挺好的,就是,活的挺累的。”一直沒開口的虞天逸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一聲。
虞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是啊,雲禦峰的兒子,怎麽可能活的輕鬆愜意,當年他跟著雲禦峰在南楚江湖中闖**之時,以一個局外之人的視角看待雲禦峰當年的布局,當年所做布局中,將更大的壓力都落在了解棋人身上,而他作為當年布局中重要的幾步之一,更有種感同身受的體驗。
“雲白穀此去,真的會去殺了什麽北院大王的幕僚嗎?”虞可嘉問道,言語間滿是擔憂,也許不知什麽時候,虞可嘉對雲白穀的怨氣已然轉變為一種極其古怪的感情,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這場買賣看似是慕容空竹占了大便宜,可實際上雲白穀此次來到北遼,不單單是為了找到當年禦峰留下的暗棋,還有就是徹底掌握北遼中的一些情報網,為的就是之後南北開戰之時,紫恒天有一個正確的站位,能在戰爭中保全自己。”虞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