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雲白穀在這些師兄師姐羨慕的目光下,低頭走入馬車車廂,車廂中,依舊是那日的十分惹眼的紫衣大袖,老人雙手攏袖,雙目微閉,氣息內斂,如同一把收劍入鞘的名劍一般。
“坐。”老人睜開眼,目光卻並沒有審視打量雲白穀,而是指了指雲白穀腳下的蒲團開口說了一句,雲白穀聞言,倒也不矯情。
“你為何稱我為老師,而不是師父?”老人語氣平靜聽不出一絲喜怒,默默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在雲白穀麵前。
雲白穀雙手接過老人推來的茶杯,並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細細品味入口微苦入喉回甘之感,再度放下茶杯後,雲白穀這才開口:“老師應當明白,師父兩字所代表的意義,既然老師在已經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已然要我入托月劍穀,自然有老師自己的打算。”
老人點了點頭,終於是看了一眼雲白穀,目光平常卻罕見的多了一絲滿意,不過隻是一閃而逝,雲白穀的話並沒有說話,繼續開口道:“既然老師有自己的打算,而我入托月劍穀自然也有我的打算,相信在不傷及托月劍穀利益的情況下,你我二人其實是雙贏。”
“何為雙贏?”老人出聲詢問。
“老師其實對於現如今的托月劍穀的風氣並不接受,甚至有些反對,但奈何這種情況曆經多年,已經成了托月劍穀的一種常態,所以,老師需要一個外人,來打破這種風氣,您要讓托月劍穀稱為一塊鐵板,而不是一個看似堅不可摧,其實弱不經風的紙老虎。”雲白穀托著茶杯,眼中含笑。
“你可能會死在北遼,哪怕你背後的靠山很大。”老人提醒道。
“老師應該也知道我來北遼的目的,不止是老師,現在北遼明麵上的那些大人物,都應該知道,我來此,是為了找到我父親當年留下的暗棋,就憑這點,老師大可放心,找到那人之前,我不但不會死,而且,會活得好好的。”雲白穀笑了笑,語氣中盡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