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剛給祖龍續命,他拿出世界地圖!

第121章 這是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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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看,自然怪不得張世安。

今年參加考試的大體上都是有點底子的人家,知道一些上麵的事情。

朝堂上鬧成這樣,諸多學派打得不可開交,為照顧大家的情緒,《百家》這樣出也沒毛病。

將心比心,確實不應該為難人家張侯爺。

但《實幹》這一科目上,要說的人就有很多了。

相較於《百家》,一眾考生認為《實幹》壓根就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

很多案例寫出來根本就是千人千麵,麵對同樣一個東西,大家夥的態度和看法總是有差異的。

而且這種差異在很多時候也沒有對錯。

最絕的是,張世安在大綱中說可能會根據熱點話題進行一定的考究,還真反手就考了河套之戰。

大題就是問對河套之戰的看法,此戰造成的影響、意義以及日後如何擴大戰果,如何穩定河套地區。

索性把題目上升到了戰略級別。

而且大題的分值極高,四十分的大比重,讓一眾人看到題目時真的說不出話來,隻能表示算你狠。

然後,捏著鼻子寫完自己肚子裏的那些所謂見解。

出來後,許多原本就相識的人開始對起答案。

《百家》不用說,原文就在那,一看就知道,沒什麽爭議。

可《實幹》那大家夥就各有各的說法了,每個人都從自己的講解出發,說這個事情應該這麽做,那件事情就不能這麽來。

對於最後的大題,兵家的人與秦軍中將官的兒子得意洋洋,說自己自小就跟著爹娘長輩打仗,對河套之戰那也是頗有研究的。

要他們說,河套之戰那就是打出了個威風,其中蒙恬將軍在各個戰役出的操作,都堪稱經典。

對此,儒家的人頻頻出言嘲諷,表示他們這些提刀弄槍的連題目都沒有看清楚就敢出來考試。

人家問的主要內容是哪些戰役打得好,這些戰役中的細節嗎?

錯!

人家張侯爺是問你影響、意義和以後怎麽治理河套,本質上這是一個為朝廷出謀劃策的題目,哪裏要你們總結行軍打仗了?

兵家的人很無語。

雖然覺得儒家這群家夥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他們死活就是不服輸。

道家說話了。

他們當中的優秀弟子表示自己審題非常清楚啊,知道這裏頭說的主要問題其實是治理,當即拿出自家黃老之學,表示應該修生養息才是最重要的。

給土地、人民多一點休息的時間,才能在之後的戰爭中取得最大的勝利。

儒家開戰,道家摘桃子出來裝逼。

儒家人重新擼起袖子表示不服。

一時間,熱鬧非凡。

原本這些隻是考生學子中的趣聞。

後來隨著談論之人越來越多,卻也影響到了上麵的學派領袖。

對於張世安的出題,他們也有自己的理解和辯論。

好不容易被嬴政平息下來的科舉討論大潮再一次出現。

嬴政無語。

大概是覺得隻要能推行國策即可,吵架的事情實在是管不了,他索性不去搭理這些私底下要約架的聲音。

而考生們也真的很想知道在張世安的給分標準中,對於這些情況是怎麽定義的。

標準答案呢?標準答案到底在哪。

他們要怎麽才能核對自己《實幹》的分數?

當事人張世安繼續裝死。

有人堅持不懈來到平安縣外麵?

讓駐軍把他們都趕走。

躲過駐軍成功摸進來了?

讓季陶出手,狠狠踢屁股,然後扔到山裏去。

還想找高手出手?

蓋聶當即出山,一劍擊碎岩石,嚇跑所有人。

一切,安然無恙。

張世安自可高枕無憂。

在意識到張世安這邊並不是所謂的突破口後,一些考生想上去問個究竟,卻發現自家皇帝大人並不樂意公布這些東西。

想要動點心思和手段的人聯想到鹹陽城外的那個大坑,隨即打消了自己全部的心思。

還是等著吧。

平安縣進不去,皇帝那裏問不出。

等待成績成為了當前唯一一件可以做的事情。

科舉與造紙兩件事同時進行中。

科舉改卷的速度相對較慢。

部分郡城真的太過遙遠了,車馬之間要奔走也相當困難。

甚至於等到張世安的竹子已經泡好,科舉什麽時候出成績也還是沒個定數。

張世安沒參與,他也懶得管。

在張世安的指揮下,手下人把泡好的竹子從水塘裏拿出來,進行殺青等工序後再將竹子放到徐夫子一手打造出來的蒸桶打中。

一連八個晝夜,手下人輪流看管。

就連張世安也因為這件事情沒有睡好,最後一個晚上就守在蒸桶的旁邊。

直到竹子被蒸桶蒸爛,再摻入石灰,反複敲動。

最後一道工序,體現在抄紙槽上。

已經被蒸爛攪碎的竹子放到抄紙槽上,進行最後的步驟。

紙漿落到早就製作好的竹簾上,形成一層淡淡的白色。

看到這裏,張世安呼出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成了。

別看這層白色就是這麽的淡,這麽的薄,但它卻足足領先現階段數百年。

數百年光陰造紙術的變化,就集中在這麽一層紙張上。

周圍的一眾下人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張世安究竟是要幹什麽,他們隻知道自家侯爺很厲害,自家侯爺很有本事。

侯爺說的都對,侯爺要他們做的事情都要去做。

這就對了。

眼看張世安這邊好像真給弄出成果來了,徐夫子連忙湊過來看。

在此之前張世安一直都神神秘秘的,哪怕他湊過來也要用身體擋著,好像就怕他偷學去什麽似的。

就在前兩天,徐夫子還愛答不理。

但今天,好奇心真是讓他挨不住內心的寂寞,落下自己所有的臉皮,終於看到成品。

眼看張世安拿起筆在成品上寫字,徐夫子愣住了。

這玩意,能直接寫字?

這玩意,還能這麽清楚地把字保留下來?

不是,你這東西怎麽不講一點道理,咋不用刻呢?

哦,這麽薄薄的一層好像也刻不了,一弄就壞。

一瞬間,徐夫子就明白麵前這張白色東西的價值。

他顫顫巍巍地對張世安問道,這叫什麽名字。

張世安認真回複。

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