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被腐蝕的感覺顯然不好受,劉顯宗很快痛得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更加詭異的還在後麵……明明是一股龐然水流,在衝到劉顯宗身上後,卻一丁點沒濺落在地,反倒順著劉顯宗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滲透了進去。
隨著水流浸入,劉顯宗的皮膚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片黑色細線,經脈中原本流動的血液,也變得奇黑無比。
劉顯宗於是叫得更加厲害了,瘋狂在地上 。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紛紛拚命後腿,生怕被那黑水碰上。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劉顯宗下意識把顧修涯當成了救命稻草……他滾啊滾的,居然滾到了顧修涯腳下。
“救我,救我!”
他似乎突然清醒了些,伸手想要抱住顧修涯的腿,嘴裏癲狂的呼喊,跟之前那個囂張得無法無天的樣子判若兩人,仿佛一條掙紮的老狗。
“……你都要弄死我了,還想我救你?”
顧修涯麵無表情的抬開腳,對劉顯宗的慘狀毫不吃驚。
事實上,他在之前,就已經辨認出了這下麵的東西。
也正是因此,顧修涯才答應了劉顯宗咄咄逼人的條件——反正他也沒打算放這種對自己抱有歹意的人離開,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他語氣平靜而淡漠的開口:“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不知死活的以陣法鎮壓,我還真拿這極陰癸水沒什麽好辦法。”
“極陰癸水?”
劉顯宗顯然聽說過極陰癸水的名頭,麵目全非的老臉瞬間驚恐無比。
“怎麽會,這種地方怎麽會有極陰癸水?”
他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繼而忽然反應過來,怨毒的看向顧修涯:“你早就知道這下麵是極陰癸水?”
顧修涯麵露微笑,語氣坦然:“你說呢?”
劉顯宗本來就痛得不行,此刻聽到這話,得差點沒背過氣,從牙縫裏蹦出來一句話:“……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