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路逸瞳孔紧缩,死死地望着上空的御剑少年。
御剑,是筑基期修士的特权,地球之上,居然有筑基期修士?
他满目震骇,这位青衣少年看起来很年轻,如此年少之人,居然是筑基期修士?还是在这等灵气稀薄的末法时代?
绝世天才么?还是有凤毛菱角的体质,可就算是BUG的先天聚灵体,也不见得可以在三十岁前达到筑基期。
难道是生而筑基?
当路逸脑海中满是惊愕和问号的时候,在他旁边,云妙为他解开了疑惑。
“那是徐公子,他那把剑,是徐家剑冢的唯一飞天神器,名为任天,由浮空石打造,只能浮空不能腾挪,装逼用的。”云妙不屑道。
“剑冢?浮空石?”路逸皱眉,他还是没搞懂,这个青衣少年是如何御剑而行的。
云妙继续解释,“传说蜀山派的宗门是一座浮空山,它的山石就是浮空石,只不过末法时代后坠落,成了现在的川地蜀山,当然,这只是传闻而已,道门到底有没有蜀山派这个门派,还是个困扰了修道者的问题,它就跟亚特兰蒂斯一样神秘。”
蜀山?
路逸听到这个山名,立刻就是皱眉。
近代有本小说,名为蜀山剑侠传,是作家还珠楼主李寿民所著的第一本仙侠小说,路逸小时候拜读过,里面描写的仙侠,与仙界的修士虽然有少许出入,但基本别无二致,以至于路逸穿越仙界后,回想起蜀山剑侠传这本小说,都有种作者在仙界生活过的错觉。
小说以正道峨眉派为首,讲述了弟子学艺和斩妖除魔的经历,与仙界不同的是,书中峨眉派的筑基弟子都很年轻,在外出修行的过程中,不断获得奇遇,得到很多奇珍异宝,修为也越来越高深,路逸觉得作者在小说里最为高明的,就是道出了修真的真谛,那便是渡劫。
在蜀山剑侠传的世界中,所有的剑仙,包括散仙、地仙在类等等实力达到世界巅峰的存在,往往都需要经历天灾大劫方可成为得道金仙,虽然这些大劫都不是仙人自己引动的,但书里也有交代,可能是某位渡劫多年的大魔,每隔百年触发神仙大劫,这劫难既是修士的末日,也是散仙的机遇,凡是越过了这龙门劫,即可领悟天道,飞升仙界。
虽然对路逸来说,那仙界只不过是更大的一片囚牢,只有彻底成为天道,才能超脱三维,向高维进化。
“不是筑基期,却能驾驭飞剑,这蜀山派有点东西。”
路逸满心兴趣,得知这徐家公子是靠浮空剑悬空,倒也没那么惊讶了,反倒对他这徐家剑冢有了点念头。
自从他参加伯纳德黑拳比赛后,华夏道门便是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符宗的唐笑笑,化形宗的云妙,看来他以前生活过的这个地球,并不想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云妙,你可知道,这徐家剑冢的最强者是什么实力?”路逸问道。
云妙闻言,看着从天上缓缓降落的徐公子,答道,“妾身不太清楚,不过在华夏修道界有个传闻,徐家剑冢是由唐代养剑人徐来剑仙所创,徐来早年跟随商队走丝绸之路,经过天山廊道时捡到一个玉葫芦,看它做工精致便是随身携带,未料带了它十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而葫芦却变得越来越庞大,最后到了一人高,但是十年来始终无法打开玉葫芦,终于在徐来在行商时被劫匪围困,将死之时,葫芦盖子凭空掀开,一把灵剑飞出,将劫匪尽数诛杀,而徐来也从此走上了以剑为道的修仙之路。”
养剑人?
路逸听到这三个字,一对俊眉不由自主地挑了起来。
每当路逸对某件事诧异时,他的眉毛都会不受控制地翘起来,所以洛落只要看到自己道侣的表情,就能看懂他的心情。
“所以这把任天剑,就是徐来传给自己子子孙孙的传家宝?”他问道。
在仙界,养剑人都是剑道修士,将灵剑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剑痴杨综维,他早年在灵剑门修炼,因为捡到一把携带剑灵的飞剑而崛起,从一个劣等灵根的庸人成长为连仙尊都敢硬刚的铁头剑仙,他的修道理念在于养剑,以剑为侣,甚至在渡劫时,为了让剑灵羽化飞升成仙,还将自己的肉身奉献出来,抵抗天劫,好在最后他活下来了,与实体化的剑灵结为道侣,而那剑灵成为了剑道仙尊,在讨伐冥界时与路逸歃血为盟,算是路逸在仙界为数不多的红颜朋友。
“对的,徐家剑冢有祖规,凡是徐家出了碾压其他子弟的绝世天才,便是赐予他传家宝任天剑,这徐公子徐胜治,便是徐家剑冢的天骄道子了。”云妙解释道。
“怪不得一脸傲气的。”
路逸冷着脸,在仙界,他不知道教育过多少道门的天骄道子,几乎每一个天骄,都是心怀傲气的主,看不起任何资质和灵根比自己弱的修士,在道门里对别的弟子颐指气使,像这样的家伙,路逸见一个打一个。
而且他对徐家剑冢这把任天剑还挺感兴趣的,浮空石浮空剑,未到筑基就能御剑,有意思。
此时徐公子徐胜治已经踩着任天剑落到舞台上,徐绮蔓看见他,就跟见到鬼一样,吓得魂不守舍,都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拼命在胖子的熊抱中挣扎,连胖子手里的砍刀都无视了,似乎眼前的徐公子比胖子还要恐怖。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本少,你却怕得像个鹌鹑,难道本少长得比这胖子丑么?”徐公子莞尔笑道。
此话一出,那死肥宅马上肥脸阴沉,对他来说,一个比自己有本事,有颜值,还与自己的女神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另一个男人,和自己无疑有杀父夺母一般的仇恨。
“你是谁!不想死的,就快给我从台上滚下去。”胖子举着砍刀对准徐公子徐胜治,一手将徐绮蔓死死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脂肪中。
“徐绮蔓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