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木然的注视下,路逸将恍惚的雄唐拉了过来。
“连人八十岁的爷爷都不放过,你就不怕死 入地狱畜生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玩弄手中阳火,吓得高天师心脏狂跳,磕起头来愈发用力。
“是!是!晚辈畜生不如,进入畜生道就是羞辱畜生!”
路逸的一句训话,让高天师只敢磕头称是,这让雄唐接受不能。
到底是什么样童年经历,才能造就如此恐怖的同龄人?雄唐开始怀疑自己经历了十几年的精英教育。
“高天师,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监狱还要死刑干嘛?”
路逸这一句质问,直接令高天师炭黑的脸失去血色,瘫软地趴在地上。
“前……前辈,您,您不能杀我。”高天师害怕地脑袋颤栗,“晚辈是天师道的人,您杀了我会有麻烦的。”
“对呀,高天师在港岛认识无数富豪,你真的不能动他。”黄海天劝阻道。
这地球的黑暗世界,自有其运作规则,江湖上杀了人,想报仇的可以自由去报,只要有承担冤冤相报的风险。
正因为有这样的秩序,各国才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吗?”
路逸扫了黄海天一眼,眼神渐渐冰冷,“我连鬼都敢杀,你觉得我会怕人?”
连鬼都敢杀,区区天师道,他一脚就能踏平。
路逸上前一把抓住了黄海天的背头,把他像抓猫一样拎了起来,头发撕裂的剧痛让这个雄氏集团经理声嘶力竭。
“啪!”
路逸一拳打在了黄海天的俊脸上,直接震断了一排大牙,让他满嘴血沫。
“天师道若来惹我,下场就跟你一样!”
言罢,他又是一记重拳,将黄海天的鼻梁生生打歪,整张瓜子脸严重变形,成了骇人的整容失败脸。
“你是否还觉得,我不敢杀人?”
路逸直视着面目全非的黄海天,这家伙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但还在硬气地威胁。
“你,你不能杀我,我的表哥是陈家嫡系,我要是死了,你和雄家都要倒大霉!”
“呵呵。”
路逸鸟都不想鸟他,直接一拳轰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把他今后几十年的人生毁成只能在病**吃喝拉撒的低能儿。
高天师看着这一切,匍匐在他脚下,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般全身战栗着。
而路逸只是睨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
“你滚吧,顺便告诉你那天师道,说本尊日后定会上访,领教他们的鬼修之术。”
“晚辈明白,晚辈这就帮您传话!”
闻言,高天师连忙又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才颤着从地上爬起,也不管死人一样昏在地上的黄海天,屁滚尿流地逃窜出去。
路逸负手而立,虽然是一袭发黄的衬衫,但却散发出生人忽近的魔王气质,手上也确实已经沾染了十几条人命。
苏萝和他妈妈被路逸不经意地扫视一下,顿时像触电般心底发寒,特别是苏萝,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经历过这种血腥场面,早就被吓得梨花带雨,缩在苏有光身后。
“堂哥,我们走吧,去其他医院洗胃好不好?”
可她问话半天,没得到苏有光的回应,她摸了摸苏有光的裤子,只觉得手上有一抹湿润感。
“堂哥?”
苏萝鼓起胆子绕到他面前,然后吃惊地捂起嘴,紧接着迅速拿开不断吐口水。
他堂哥居然靠着房门昏死过去,而且裤子上都是吓破胆后的小便。
苏萝几乎要崩溃了,她哭泣着冲向病房外面,看得苏萝妈妈去追她也不是,留在这里照顾苏有光也不是,浓妆艳抹的脸上布满了绝望之色。
等苏萝母女带着半死的苏有光走后,雄家那些亲戚才回过神来,用看怪物的眼神紧盯着路逸。
之前那跳大神的老道哪里是活神仙啊,这位才是真正的天神下凡。
他们是彻底被路逸的三阳真火折服了,如果路逸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在这里成立一个火神教,由雄家众人担任教内干部,在汉城收取信徒,成为邪教。
“神啊!您是真正的神啊。”
雄家叔公双手合十,一个劲地对着路逸求神拜佛,语气里尽是虔诚和敬畏之意。
萧若雨在旁边站着,一双美眸神采奕奕,她一点也不害怕魔王般恐怖的路逸,嫣然笑道,“路逸,你都被雄家爷爷当成神来拜了,我也是服了。”
路逸嘴角微翘,伸手又在她头上轻抚两下,惹得萧若雨一张鹅蛋俏脸像火烧云一样飞起两抹霞红。
“别把我当你妹妹啊……”
她的反驳细如蚊讷,丝毫没有初见路逸时的刁蛮和厌恶,就像邻家女孩面对自己暗恋多年的大男孩一样腼腆。
“你去知会院长一声,让他准备炉鼎和中药材。”路逸想了想,又道,“再去拿只笔和纸,我把丹方写下来。”
“对了,一早上没喝水,有些口干,你顺便到楼下星巴克买杯咖啡上来,不加糖。”
“哦,还有,去金拱门给我带份鸡肉汉堡,别加生菜,嗯,我再想想……”
听着路逸一连串的叮嘱,萧若雨满目金星,差点没被他晃晕。
反应过来后,萧若雨的双颊又涨得通红,都是被路逸给气的。
“你,你,你!”萧若雨纤指抵着路逸胸口,忿忿不平地哼道,“你把我当奴隶了吗?本小姐可是系花,被男生捧在手里还怕化了!”
“哦,系花你好。”路逸淡淡道,“系花去帮我再带份全家桶吧,这里人挺多的。”
萧若雨气得花枝乱颤,差点就要伸手过去掐路逸的脖子,正在这时,雄唐忽然颤着嗓音问了一句。
“路逸,你刚才说准备炉鼎,是,是要炼丹吗?”他眼巴巴地看着路逸,不敢置信地问道,“我爷爷还有的救,真的还有救?”
他这么一说,雄父雄母都睁大眼睛,激动地望向路逸。
“路,大师,您有法子治好我父亲?”雄父一脸不信地说道,“可那个高天师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而且还是他搞的鬼,您要怎么破解?”
虽然雄家人都一副热切的表情凝视自己,但路逸听了雄父这番话后,并没有回答。
见他迟迟未答复,要换成以前雄父早就赶人了,但现在他冷静思过,知道自己的言语颇有鄙陋,对路逸不太尊敬。
于是雄父深吸口气,整了整衣装,学着电视上的做法朝路逸深深鞠躬。
“路大师,对不起,之前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了您,请您不要介意。”
“我从来没有介意,毕竟你根本不值得我介意。”路逸摇头道。
闻言,雄父虽然尴尬,但却不敢生半点气,这位神仙可是捏着自己父亲的性命,得好生招待才行。
“那路大师,您请尽管医治我父亲,治好与治不好,我都欣然接受。”雄父咬牙说道。
他看了一眼雄唐,眼神示意他赶紧上前,雄唐看了会意,跟着企求路逸,“对的,你只管治,我们雄家什么后果都能接受!”
“什么后果都能接受?”路逸听了后露出一抹嗤笑,意气风发地说了一句,“本尊这辈子只接受一个后果,那就是成功,不成功,毋宁死。”
言罢,他留下哑口无言的雄家父子,拉起萧若雨就往病房外走,去找医院取药材和买炉鼎。
他这番治病,可不仅仅是为了积善行德了。
这雄天竺识海里的小鬼,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