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回来病房后,带着满脸窘迫的萧若雨,还有一众不断阻拦他俩的医生和护士。
“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病房重地,你,你怎么还带了个铁鼎过来!”一名戴眼镜的主治医生怒吼道。
他指着路逸手上的药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能单手拎起上百斤重的铁器,这根本违反了人体生物学啊。
路逸没有理会医生的阻扰,将药炉放在原来火盆的位置,还向雄家叔公要了一把打火机。
“你!你想干嘛?在医院纵火可是要坐牢的,小伙子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看到路逸手上拿到打火机,四眼医生更来劲了,直接要上去拉走路逸。
雄父赶紧过来阻拦,“医生,您先让路大师炼丹吧,他有法子救我父亲。”
“什么?炼丹!?”
四眼医生看起来很惊奇,满脸的质疑,“这是小说里才有的桥段啊,病人家属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低级骗术!”
雄父闻言,也只得无奈地挡着他,他心里也是疑雾重重,对路逸的炼丹疗法也不是很相信。
“也罢,出了事情你们自己担负!”四眼医生冷哼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江湖骗子上,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这是你们家属的决定,我们医院不干涉,也不承担!”
听着医生的气话,雄母也有些迟疑,在旁边问丈夫,“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这年轻人虽然很有本事,可这是关系到老爷子性命的大事啊,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妇人之见。”雄家叔公喝道,“路大师乃招火降魔的神人,岂是你能揣摩得了的?等着看天竺起死回生把!”
雄家夫妇听到叔公发话,也就没有了异议,静看路逸点火炼丹。
“切,起死回生,老人就是迷信。”
四眼医生满脸鄙夷,不屑地看着路逸,他倒要见识下,这骗子是怎么露馅的。
……
路逸现在要炼制的丹药,名叫囚魂丹,顾名思义,这丹药没有妙手回春的治疗效果,但是却可以 雄天竺脑海内的小鬼,借此帮他药到病除。
由于地球上缺乏太多仙界天材,路逸只能收集药性相近的阴性材料,加上病房里残留的阴魂散魄,姑且能炼制出一枚半成品囚魂丹,效果依然存在。
“如今我要是达到筑基期,便可以直接对雄天竺使用搜魂术,轻松将它纳入体内,再进行消化。”
路逸一边炼制丹药,一边暗暗感叹,他的境界实在还是太低了,想要去天师道领教那些神秘鬼修的实力,还得再多修炼一段时间,毕竟高天师一手千面鬼雾还是挺有威胁的,若非他掌握借火烧鬼的术法,换成普通修士早就命丧黄泉了。
不出半个小时,随着一缕白烟从炉鼎冒出,路逸睁开眼睛,伸手从白烟中抓出了一枚拇指大的药丸,然后竟将手伸入雄雄烈火中,随手一掐,火焰便神奇地熄灭了。
望见这魔术师般的一幕,众人为之惊诧,但四眼医生还是轻蔑地摇了摇头,心中腹诽,“电视里的魔术师手段罢了,根本就是个低级的障眼法!”
路逸握着半成品囚魂丹,来到病床前,将丹药喂入雄天竺的口中,然后帮他阖上嘴唇,便站在旁边静静等候。
“就这样就行了?”四眼医生嗤笑道,“让病人把药含着,就能治好脑水肿引起的昏迷,这人是在刻意逗我笑吗?”
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但也心中隐隐担忧,毕竟路逸这疗法实在太玄乎了。
而当他们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依旧没有动静,这更印证了人们心中的不安,不少雄家亲戚已经开始动摇,窃窃私语起来。
“啧啧,感觉这大师在忽悠我们啊,根本没效果嘛。”
“我看就是,大师都比较爱面子,唉,可惜我们的爷爷被他当作自己装逼的工具,真是烦这种人。”
“要是听医生的话就好了,不该被他的骗人伎俩蒙蔽双眼的。”
此时就连雄家叔公都汗流满面,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路逸能治好弟弟。
而之前就对路逸鄙视看轻的四眼医生,现在更是洋洋得意地走过去,“狐狸尾巴露相了吧?弄这些神神叨叨的虚假玩意整人家属,你就不怕死 入地狱畜生道。”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路逸愣了愣,感觉四眼医生和自己蛮心有灵犀的。
见对方没回话,四眼医生眉头一凛,抓起了他手臂,“我现在认为你犯有欺诈罪,要么现在就滚出医院,要么就等着我们报警抓你进监狱里蹲号子。”
“年轻人,不要尝试跟我作对,你会死得……”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瞳孔一缩,想见到活死人一样惊骇欲绝地指着雄天竺的方向。
因为罕见型中风的病人,此刻居然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
此时此刻,全场已经鸦雀无声,唯有心电图的声音。
“我的神!”
雄家叔公老泪纵横地朝着路逸,充满虔诚和敬意地双膝跪地,深深磕下一头。
“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啊!”
四眼医生瞪大了他的青蛙眼,整张脸像是写了一个大大的傻字,扯着嗓子嘶声喊道。
其他的雄家亲戚也是一脸震撼,唯有见识过路逸丹药神奇的萧若雨镇定一些,朝呆木的雄堂不断眨着美眸。
“愣什么?快扶你叔公起来啊!”
她掩着樱唇小声催促,可是没想到,雄堂不但没照做,反而让她大吃一惊。
他居然也迎着路逸,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学着叔公深深叩首。
“路逸,你以后是我的亲哥,真亲哥!”雄堂哽咽道,“以后汉城谁敢惹你,打电话给我,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弄死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 地捏起拳头,仿佛如果这里真有骂路逸的人,他立刻就上去跟他拼命斗殴。
萧若雨满脸黑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庄重沉稳的雄父身上,但视线一转,连雄父也跪下了。
“路大师!请受我一拜!”
雄父全然不顾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向路逸伏跪下来,声音中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