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裝?”
被蘇銘如此有針對性地一說,張勁鬆咬牙切齒,麵容陰翳,差點就原地爆炸。
他是天罰的“執事”。
按地位分化,算是天罰的第三階層,執事往上,便是元老,再往上便是領袖。
所以,張勁鬆在天罰,也算是位高權重。
而他往日裏,奉天罰之命出差辦事,無論走到哪裏,都能享受他人的謙卑討好。
可今天?
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年輕人如此對待。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
“你如此大言不慚,現在向我跪下道歉還來得及,否則,我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
張勁鬆站在審訊室內,雙手負後,擺出一副威嚴的氣勢,把狠話放了出來。
“是嗎?”
蘇銘感覺可笑至極,慢條斯理道:“你讓我下跪道歉?我真怕你承受不起。”
“就是你們天罰南宮戰親臨現場,他也不敢跟我說這種話。”
“嗬哈……”
聽到這話,張勁鬆大笑起來:“年輕人,你入戲太深了吧?真把自己當成暴君了?”
“你們龍淵,就是一群臭魚爛蝦,就算暴君親臨現場,還能把天捅破了不成?”
蘇銘捎了捎頭:“你這番話,我聽人說過。”
“嗯?”
張勁鬆看了過來:“你什麽意思?”
蘇銘:“你們天罰,有個叫‘江山’的人,論權力和地位,應該和你不相上下吧。”
“你這番話,江山也曾說過。”
“但禍從口出,江山就是因為這句話,最後永遠埋葬在了滬海市。”
“江山?”
咀嚼著這個名字,張勁鬆眉頭緊皺起來。
確實,他和江山在天罰組織,身份與地位不相上下,但兩人私下裏向來不和。
江山死後,他可是幸災樂禍了很久。
在天罰沒了競爭對手的他,從此混得風生水起,晉升元老級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