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告訴我,在陽春會中,有些人是掛著名卻無人敢管的,稱為“一僧二缺,三鬼四神”。
這十個人,沒人敢惹。
剛才那個啞巴,便是“二缺”中的一個。
二缺,指的是身體有缺陷:一個是啞巴,一個是瞎子。可是啞巴嘴巴不張會說話,瞎子沒眼卻能看八方。
老沙這是第二次與其見麵,第一次時,老沙拚盡全力想要將其擊退,可啞巴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隻是身形一晃,便繞開他一把抓住了土碗曹。
土碗曹說,那次自己被啞巴扼住咽喉,其手指尖上那種令人心悸的尖銳感與徹骨的涼意,讓他瞬間就尿了……
我坐在一邊聽的也是手心冒汗:“把舵,這種人,盯著我們做什麽?”
“他……”老沙猶豫了下:“恕我現在不能直言,但是他眼下不會對我們動手,這一點你們放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土碗曹肥胖的小手不斷撫著自己的胸口。
我又問道:“把舵,他為什麽會說話?腹語?”
老沙搖頭:“他沒舌頭,也不是什麽腹語,具體為何會說話,我也不清楚。”
“他叫啥名字?”
我想,這等高手的名字,一定很颯!
老沙看著我:“他叫,高啞。”
噗!高個子啞巴,叫高啞?
“那瞎子叫什麽?”
“瞎子,叫白瞎。”
“白、白瞎?因為長得白?”
“嗯。”
我有點憋不住:這兩位高手的姓名,還真是不同凡響。
……
第二天等到陽光照進來,我才慢慢睜開眼睛,喝了兩口水,也沒法洗臉,隻能用手在臉上劃拉了兩下。
小西又早早弄了一鍋菜湯,要知道進了墓,就別想喝到熱湯了,連水都是奢侈品。
吃飽喝足,太陽已經有些曬了,我們收拾好東西,將篝火掩埋,騎上駱駝繼續向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