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大儒不服。
你個老登,占這麽好的地方,寫出來的文章也不咋地,你也配,這地是我的了。
經過幾場車輪戰,這片竹林的歸屬地一直沒敲定,後麵一不做二不休。
誰都不許用,但又誰都可以用。
無論是新來的學子,還是院長,都可以來這裏靜思,成了一個公共地盤。
方語彤指著遠處的一掛瀑布,介紹道:“這裏是書院一位前輩的悟道之地。據說法力之高強,在兩萬多年書院內無人能超越。”
冬季缺水,那掛瀑布纖細羸弱,無精打采的衝入水潭,潭水清澈見底。
不愧是鏡湖書院,名字還真沒起錯。
他不知道的是,這正是鏡湖書院名字的由來。
方語彤自然不知道寧滄在想什麽,她繼續道。
“書院為紀念這位前輩,特意在前麵設立了一個學宮,這等人物就應受世人香火。”
賢者學宮。
樸素典雅的四字瞬間吸引了寧滄。
字跡工整,不飄逸不潦草不浮誇,給人一股君子中正的大氣磅礴之感。
堂堂鏡湖書院可不會建這麽一座類似於寺廟的殿堂。
寧滄跟著方語彤登上台階,越過香爐進入殿內,七米高的紅漆立柱撐起穹頂。
蠟燭纖瘦的火苗裏,那位聖人穿著青色對襟儒衫,戴高高的儒冠,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搭在前腰,目光眺望遠方。
寧滄目光在殿內一轉,發現大殿的左右兩側各立一塊與人等高的石碑。
左側的石碑上寫著,“仗義死節報君恩,流芳百世萬古名--夏承邢。”
“夏承邢是第八代人族聖體,生前特意來書院,獻上石碑一座。”
第八代人族聖體,這麽說來,還是我的前輩啊。寧滄暗道。
在整個學宮的右側還有一個石碑,碑文上刻寫了他的生平事跡,供後人敬仰。
錢書,最終修為賢者境,東荒西域人士,生於兩萬五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