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的世界,吃人的事實擺在眼前,無人敢承認。”
“院長,賢者學宮外有一處巨石,我可以提筆嗎。”
寧滄幽幽歎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憑什麽?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憑什麽?
這狗屎般的社會不能多點人權?寧滄笑道:“我非讀書人,但也想寫些什麽,語彤,替我研磨。”
方語彤微微皺皺眉。
寧滄道:“這麵石頭如此的平整,書院的老師們搬過來就是讓人寫的。如果我寫的不好,反正有人會把它扔掉,隻是一塊很普通的石頭而已。”
方語彤聽完,她回望院長,見院長沒有阻止,便去磨墨。俄頃,她持筆站在碑前,問:“你想寫什麽?”
他站在賢者學宮外,望向四野,目光落在遠處的城鎮中。
“這次我要自己寫。”寧滄凝視著空白的石碑。
沒有接過方語彤手中的筆,而是將自己的龍紋黑金劍拿出。
一條霸氣的龍烙印在劍上,霸戾之氣鋪麵而來。
院長和方語彤不禁汗顏。
他不僅要提筆,還要將話刻在上麵。
寧滄腦海裏忽然浮現今早吃早食的攤主的那張臉,明明心疼的要死,卻不敢要銀子,可憐的像隻狗。
人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自己僅有的權利去為難他人。
大乾王朝的胥吏問題積弊已久,滿殿衣冠禽獸一口一個忠君愛國,卻從未對底層的百姓垂下憐憫的目光。
他想到了貴族子弟當街縱馬時,囂張跋扈時的姿態,想到了父親為大乾駐守邊疆三十年,最終落得牢獄的可憐下場。
超凡武力的存在,讓封建王朝的弊病展現的愈發淋漓盡致;也讓底層百姓連揭竿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他上輩子至少還知道幾起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但在這個世界,農民的起義連成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迅速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