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匆匆逝去。
蘇浣溪這一支線索斷掉後,如柏心裏一直記掛著再從別的方向上追查楚明軒這邊的案子。
然而楚明軒心裏已經有了陰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如柏和殺手近距離接觸,故而一直強行抵觸著不讓她管。
楚明軒不讓她插手,如柏也真的沒什麽辦法。
於是她記掛也隻能默默記掛,表麵上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
她如常地去看望新為人婦的南宮晴,如常地去找楚明軒吵架,如常地去看孟學然練刀,如常地去聽柳七複彈琴……
直到她在柳七複那發現了一點不太如常的東西。
當然,柳七公子作為一個精通旁門左道的專家,他那兒的所有東西都不太如常,什麽刺客傀儡啊、人皮麵具啊摞了一櫃子。
隻要是不會誤傷客人的東西,平時都是不上鎖的,由著如柏好奇地東摸摸西摸摸。
所以他刻意地鎖起來一個櫃門的時候,那個櫃門就變得特別顯眼。
雖然如柏問起來的時候,柳七公子非常淡定地表示那個鎖起來的櫃子裏是一些有危險性的藥粉。但是如柏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悄無聲息地觀察了一下柳七複的房間,發現他慣用的那把琴不見了,藥櫃上他常吃的幾味藥少了一小半,幾個平日裏防哮喘的香囊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如柏不動聲色地離開了,然而心裏已經有了預判———柳七複很可能是收拾了一個出行用的包裹……他要出遠門?
出遠門就出遠門,幹嗎瞞著自己?
如柏心裏本能地聯想到了一些什麽……然而她沒有明說出來,隻是徑直去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孟氏冤大頭那裏套話。
“小孟啊……”如柏非常自然地倚在一邊,看孟學然平地而起,在空中接連揮出十三刀後穩穩落地,“上次那個案子……陸學年之後還交代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