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誰在暗暗笑?輕輕送人間仙樂處處飄
女孩沿路赤腳在跳,忘了青草隨她心情慢慢搖
最老的東西是什麽?是大家出生已學會唱的歌
永遠青春是什麽?大地的歌每日每夜唱和
鳥兒何以要在叫?想給這人間仙樂處處飄
雨兒何以降下了?是不想孤獨的風兒靜靜搖
老人何以老了?聽不到人間仙樂處處飄
少年何以變大了?難道聽不見微風依然默默搖
——粵語老歌,歌詞來自網易雲
半明半暗中我坐在火車裏,窗外白霧一團連一團,像雲。車廂內沒別人,闃然無聲。白霧散去,車窗外驟現深闊峽穀,峽穀頂部是蒼灰色岩石,自腰部以下是蕪綠植被,一轉彎,大片花木赫然在前,我認出是雞蛋花樹和鳳凰木,滿樹繁花爛漫,凝脂白的雞蛋花和丹霞紅的鳳凰花層層參差,而一片開著竊紫花的羊蹄甲也迎麵駛來,真是奇怪,北回歸線以南的植物出現在這裏……呼聲間聞一女孩子的叫聲:“吔,吔,芭蕉苞!芭蕉苞!”聽著耳熟,扭頭看,竟是乙宛。她何時跟來的呢?問她,她抿唇一笑:“就係跟住你,就係跟住你。”
澤鮮再次約我去滇中住住。她說上次我去她碰巧不在,這次她一定在,我們可以打坐寫書法還可畫畫。有了微信,人如同住在隔壁時常可見,與她雖不聊天,但她曬出的茶(書架上的、大缸裏的、一餅一餅的上麵貼著紅字的、古雅的茶具裏散著熱氣的、透明的器皿裏透著的)、老仙的書法、案台上的筆墨紙硯、小院的盆栽茶花、茶山的風景雲霧,常時都在朋友圈見到。
動身前與澤鮮說了,她說她正好從圭寧回到了滇中,母親已經起不了床,平時澤紅照顧,這一個月澤紅休息,去了趟西藏林芝看雅魯藏布江。澤紅一回來,她就到滇中了。喻範仍然不在,他去蘇州的靈岩寺訪宏度住持,可能要住一段。之之小毛還有雲箏都在,弟弟跟師院的老師到敦煌洞窟畫壁畫去了,其他的孩子都在。她沒提到乙宛,算起來,乙宛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估計已經不在滇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