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督使,這就是今年舉辦蒼雲會武的參表和請柬,沒什麽異議的話,就蓋個官印批準了吧。”吳家派來的送信使者吳求虎穿著一身粗獷的皮甲,筋骨肌肉壯逾蠻牛,雖然話是衝著督武使的嶽守年說,但他的眼睛卻始終半睜不閉,不是瞅著房梁就是瞄著四周堂內的各項布置,就是沒正眼看嶽守年哪怕一眼。
盡管知道督武使這個職位在蒼雲城裏並沒有多少幹涉的實權,不過是權當做大荒明麵上的朝廷在蒼雲城的象征,但嶽守年作為軍門出身,這個吳家來的青年還是有了幾分不悅。
這吳家小子也未免太跋扈了些。
他親眼所見,這小子進來時,直接從督武司府大門外以身法疾風般地瞬間突入到了正堂,兩步就輕鬆跨越了五十丈之距,一動身的氣勁甚至掀開了門外守衛的兵丁,他卻絲毫沒有半點自覺,仿佛被自己驚動的門外兵丁不是人,而是一堆迎風搖擺的草。
嶽守年的臉有些沉了下來:“吳家的公子,就算你是五大家之首的俊傑,督司府也是朝廷的地方,這樣未免有些失禮了些。”
吳求虎卻是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失禮?大人哪裏的話?我們蒼雲城的人向來性情直率,送書講求一個有話直說,直來直去,大人初來乍到要是不習慣的話,以後待久了就習慣了。”
“你!”嶽守年橫眉倒豎,他幾乎就想當場把吳求虎遞給的呈表撕碎。
但嶽守年畢竟隻有開陽後期,對於吳求虎來說,哪怕是舍命一擊,也隻是會揚起一些灰塵罷了,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那大人,告辭了。”吳求虎一看差不多了,就打著哈欠轉身準備離開。
這一轉身邁步,他就擦肩撞上了一道正對而來的人影。
吳求虎是吳家中升陽階推動到百分之二十五的年輕小子,在家中雖遠非頂尖,但也被認為二十歲以下後輩裏潛力頗高,這一轉身人影之忽,不光快到出忽他察覺之外,更帶有一股猛烈驚風,在極近距離內迎麵撲來,竟讓他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