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呈把戴姈送到家後,回了自己家裏。
父親周仲珩在客廳翻閱文件,看到他回來,吩咐旁邊的管家:“準備晚餐,叫太太下樓。”
“是。”
看到他回來,頭發花白的管家非常開心,張羅著讓廚房上菜。
“張叔你不用忙,我在外麵吃過了。”
周子呈表現得很冷淡,玄關換好鞋後徑直往樓上走,經過客廳時亦未曾看沙發上的周仲珩一眼。
管家一臉為難:“這……”
周仲珩掃一眼上樓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文件說:“隨他,叫太太下樓吃飯。”
周子呈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在**閉目養神一會兒後起身去翻箱倒櫃,不多時從最底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揣進明天要穿走的外套裏。
這玩意的口感像糖,但實際的確是藥,作用和安眠藥相似,人吃一片就犯困睡過去,同時副總用比安眠藥小。
這是他今天回家的目的,接下來就無事可做了。
他想了想,又收拾衣服進浴室洗個漫長的澡,出來時落地窗外的天空終於徹底黯淡下來。
他張開四肢仰躺在**,一動不動望著頭頂花紋繁複的天花板,夜晚寂靜,房間外瓷器碎裂的聲音穿過牆壁清晰地傳進來。
他閉上眼,試著讓自己入睡,視覺被封鎖,聽覺卻更加敏感。
激烈的爭吵聲,其他物品被摔碎的動靜……
他收攏十指緊握成拳,眉頭一皺,倏忽從**一躍而起拉開了房門。
他來到走廊上,站在中央主臥室的房間門口,手握住門把手的瞬間腳步又頓住。
“周仲橫你這個畜生!我下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正好,我們依然繼續糾纏,你下輩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女人發出絕望刺耳的尖叫,“世上為什麽會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為什麽會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