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呈的確感冒了,感覺到戴姈放棄了掙紮,他憑借毅力睜開雙眼。
清晨氣溫不高,房間裏開著冷空調,大概是感到冷,她蜷縮著四肢本能地尋找熱源,麵朝他側身躺著半個身子鑽進了他懷裏。
高中生課業壓力大,絕大部分時候都處於缺覺狀態,戴姈也一樣,精神一放鬆懈怠後,睡得比他這個病患還沉。
他無聲地笑,把人整個圈住重新閉上了眼。
他家這裏太安靜了,戴姈這一覺睡了一個早上,醒來時周子呈還在**。
他睡了一覺後狀態精神了許多,一手撐頭側躺望著同床共枕的她,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戴姈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了。”
“嗯。”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眼睛像有一種魔力要把她吸進去。
戴姈不動聲色地拉開一點兩個人的距離,掀被子坐起,清清嗓子猶豫地問:“……你是把我當成你媽媽了嗎?”
周子呈麵露不解:“嗯?”
她紅著耳朵小聲解釋:“就是你睡著的時候,一直拉著我讓我不要走不要走,照電視裏演的,不就是想媽媽了嗎……”
媽寶男。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看的都是什麽電視?”
“太多太多了,都這麽演的啊。”
戴姈拍拍他的肩:“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一臉慈愛,曖昧的氛圍頓時一哄而散。
周子呈翻個身去背對她躺下,冷冰冰地回:“隨便。”
飽了,氣飽的。
戴姈掀被子下床,瞟一眼窗外炎熱的天氣,懶得出門了,“那我把早上剩下的白粥熱一熱給你吃。”
他轉過頭來,擰眉不敢相信:“你就這樣對待一個病人?”
“不能浪費糧食啊,而且就是因為生病了更要吃清淡的。”
出門了她也隻能想到買粥給他,何不就拿現成的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