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老師已經被叫著臨時去突擊檢查手機了。
陳眠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見窗外有鳥低空盤旋。
她走到窗邊,視線往下,看見沈域站在樹邊。
他手裏拿了個打火機正在打發時間,似有所覺地抬頭,視線和她相撞。
時間就仿佛就這麽停了下來。
陳眠沉默地看著他,看見他手裏猩紅的火光似烈焰竄上來吞噬了陽光。
不遠處,有女生喊著沈域的名字。
沈域冷淡收回視線,準備離開。
“沈域。”
卻聽見陳眠的聲音。
分明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但脾氣和骨頭一樣硬。
這會兒喊他名字聲音都是冷淡的。
不遠處喬之晚抱著畫板,看沈域站那兒沒動。
她抬頭,看見站在窗邊的陳眠。
忽然想起是在哪裏看見了陳眠的名字。是在沈域手機裏,被置頂的那個。
陳眠卻沒看向她,她隻是看著沈域,然後對他說。 “你還想聽嗎?”
是在KTV的那晚,沈域問她,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陳眠當時一身傲骨,不願意向他妥協,結果回到家就被現實給擊敗。
陳宋那晚的暴力行徑讓她明白,在現實麵前,傲氣一文不值。
當時陳眠滿身倔強,而現在,她垂眸,薄薄的眼皮下是青痕。
隔著搖晃的樹影和朗朗讀書聲。她站在能帶她逃離的未來裏,給了沈域回答。
“好聽的話,還想聽嗎?”
昨晚。
一幫人來到沈域家中,推開門的時候遊淮就徑直進了廚房在冰箱裏開了瓶啤酒。
喬之晚走在人群最後,身邊的好友挽著她的胳膊,輕輕戳著她的腰,湊在她耳邊對她說,“晚晚,我感覺沈域是真的喜歡你耶,我剛才聽遊淮說,沈域一般不帶人來家裏玩的。”
喬之晚有些臉紅,小聲反駁:“這不是大家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