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陳眠再度看向他,“最後一個問題。你做這些,隻是為了幫我擺脫陳宋嗎?”
風聲簌簌,夜色寂靜,頭頂燈光明亮。
“答案不是挺顯而易見嗎。”
沈域對她說,“陳眠,我要你隻能走向我。”
這一晚過於豐富,導致陳眠睡夢中都有些渾渾噩噩,無數個夢魘纏上來,一會兒是陳宋的臉,一會兒是阮豔梅的臉,最後是沈域看向她時那雙清冷的眸。
七點半鬧鍾響起的時候,陳眠早已睜眼,昨晚的窗簾沒有關,晨間陽光照射進來,外頭的聲音從窗縫裏鑽進來,有哄哭鬧小孩兒去上幼兒園的聲音,還有小區清潔工掃落葉發出的沙沙聲。
陳眠起身,洗漱完走出房門時,客廳已經沒人了。
昨晚兩人的對話沒有後續,就這麽終止在那兒,沈域看著她,直到最終確認她確實是無話可說,才笑了聲,拿了手機直接進了屋。
沈域大概已經去學校了。
陳眠換好校服,在學校附近小商販那兒買了一個包子當早餐,等待的時候聽見阮豔梅喊她的名字。
阮豔梅開了輛奧迪,就停在路邊,車窗搖下來,臉上戴著墨鏡,手搭在方向盤上,在行人看過來的眼神中,對陳眠說:“可以和媽媽聊聊嗎?”
陳眠看了眼時間,“隻有五分鍾,我要去學校。”
昨晚從喬之晚那兒已經知道陳眠讀高三,阮豔梅有些感慨緣分,“媽媽都不知道,你跟小晚在同一所學校,小晚說你讀的是文科重點班,眠眠,媽媽都不知道,你現在變得這麽優秀。”
陳眠隻覺得好笑,她不知道阮豔梅是怎麽做到這麽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張口閉口就自稱媽媽的,她打斷了這種令她作嘔的寒暄,“可以說重點嗎?你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表揚我吧。”
從再見到陳眠的那一刻起阮豔梅就感到心慌,她沒有孩子,當初和喬成結婚,為了不讓喬之晚有想法,喬成去做了絕育,她也對喬之晚保證不會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