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綏中聊天群少說也有兩三百號人,高一到高三的都有,都是瞎聊天,說什麽的都有,反正匿名馬甲一穿,在裏頭說自己要裸奔都無所謂,像種另類發泄。
所以也沒人能想到匿名說陳眠是非,沈域會來管。
大多數人都覺得沈域玩玩而已,能有多認真,結果沈域一發言,不少人愣住,有人心虛立馬退群了。
這事兒也引起了一波震**,也就是自那時候起,陳眠這兩個字才在沈域朋友這兒被加了些份量。
男生之間存在些和女生不同的默契,他們開玩笑漫無邊際,看似什麽話都能說出口的背後全看調侃的對象份量有多重。
沈域坐那兒聽著這幫人瞎扯,也沒製止,手機在手裏晃了下,直到說了陳眠的名字,才在桌上磕了下,抬眸丟了句:“差不多得了。”
場子熱鬧,來的人多,‘不開’的豪華包間都差不多坐滿。
話筒放那兒沒人唱,桌上飲料開了一瓶又一瓶,坐沈域旁邊的遊淮跟著落了句,“是啊,差不多得了,我們沈哥哥一個人出來跟我們過生日本來就挺寂寞,少說他啊。”
“怎麽陳妹妹不來的嗎?”
遊淮笑了聲,“沈哥哥說了,人不是不來,是不想讓我多個爹媽。”
哪知道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
是陳茵。
遊淮又“嘖”了聲,剛想說你買個東西怎麽那麽慢,就看見陳茵身後的陳眠。
正在播放的音樂都不知道被誰摁了個暫停。
陳眠頭一次來這種場合,是在樓下碰見的陳茵,自天台上那次警告之後,她們很久沒說過話,但也沒外界所傳的那樣關係糟糕,都臨近成年的人了,不像小學初中生那樣互相看不順眼就老死不相往來。
陳茵跟她打了招呼,還把提的飲料分了她一瓶,說先喝酸奶墊墊肚子。
一路進電梯,陳眠都沒說什麽話,有林琳這個天然話癆東南西北的找著話題,似是生怕陳茵尷尬,一會兒誇誇她的裙子、一會兒問她最近考試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