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績穩坐高台,眼中有幾分不屑。
“現在是你們比我們更迫切停戰,戰或不戰,選擇權在你們。”
聽到這話,北涼使臣愣神片刻,他無法否認這個事實,不過他也清楚,在這種時候,他斷然不能承認這個事實。
“所以梁皇陛下確定要與我北涼一戰?”
蕭績擺手,道:“罷了,你左右就這麽一句,待會朕會設宴接待,吃過飯,你要是有閑心可以在我大梁帝都逛逛,若是北涼可汗等得著急,就快些回去,莫要再浪費自己的時間。”
“外臣謝梁皇陛下!”使臣沒有多言,跪地參拜。
事到如今,他已然看到蕭績的決心,繼續說下去,最後難堪的隻會是北涼。
“陛下……”錢牧之開口,似是想要勸誡蕭績,但身邊的孫元珍卻直接打斷了他,“錢大人,北涼使臣還在,慎言!”
猶疑片刻,錢牧之選擇閉嘴。
他可以質疑皇帝,但不能再外人麵前質疑。
現在蕭績的決定他雖有不滿,卻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提出。
待退朝之後,錢牧之與孫元珍一道去麵見皇帝。
“陛下,臣還是以為不妥,按著北涼使臣所言,其實可以繼續談的。”錢牧之道。
在錢牧之說話之際,孫元珍已經替蕭績弄好魚餌:“陛下,好了。”
蕭績滿意地點點頭,將魚鉤拋入湖中,待坐下之後,才看向錢牧之:“那錢大人以為,朕該如何談?”
“雲州如今的情況並不樂觀,如果繼續打下去,恐怕雲州百姓會死傷過半,陛下剛剛登基,臣擔心有人借此事做文章,從而影響陛下威名。”
“這麽說,錢大人是一心替朕著想?”
“這是臣應分的!”
“但照著錢大人的意思,隻要這一戰勝了,何人敢詬病?”
錢牧之愕然。
確實,若是勝了,他所顧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