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對不起,他們那殘酷的刑罰孩兒實在是承受不住,所以……”
錢禮兵低著頭,斷斷續續的小聲說道。
“所以什麽?難道你……”
錢牧之那雙渾濁的老眼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兒子,他的心中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
難不成自己的兒子真的把事情的原委全盤拖出了?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反而可能性非常大,知子莫若父,他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絕對不是能夠忍受住殘忍刑罰的那種人!
“錢首輔,當著文武百官,當著列祖列宗的麵,我不想在這金鑾殿上讓你難堪,我最後再給你個機會,你到底替不替你的兒子認錯?”
蕭績的做法已經算是給錢牧之一條生路了,早在地牢之中錢禮兵就把當年葉家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這一切的幕後推手不是錢牧之還能是誰?
隻不過蕭績不想這麽早的就把錢牧之逼入絕境之中,狗急了還會跳牆,如果這個老東西帶著東山黨集體策反,也能讓蕭績頭疼好一陣子。
“父親……咱們就認錯吧,如果,如果要還是冥頑不靈的話,我真的可能被他們殺了呀!”
錢禮兵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非人的對待?對於這種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公子哥,死亡在他的眼中絕對是莫大的恐怖。
金鑾殿之中一片寂靜,保皇黨和一眾中立派都在笑眯眯的看著好戲,而東山黨的那群腐儒則是個個低著頭,沉默不語,生怕引火燒身。
“諸位覺得這件事情該如何判定?盡管大膽的說。”
蕭績笑著看著在場的文武百官,被他的眼神掠過的人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殘暴……簡直是太殘暴了。”
英偉顫抖的喃喃自語著,在他的腳下就是剛剛死去的劉禹的屍體,直到現在,上麵還散發著絲絲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