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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禮有個同學在醫院的檔案室上班,喬麥也認識,因此找到小媛的病房很容易。
一路上,她感覺胸膛裏添了很多柴,火越來越大。她恨不能一翅膀紮到海上,逮到那個叫陸經理的,乒乓一頓亂湊。然後大聲說:你打爛了屎盆子,讓我來擦腚。請不要讚美我擦腚能力強!我擦腚能力強,是事實,但屎盆子是你打爛的,也是事實。
很快找到小媛的病房。
房間裏有兩張病床,另一張**的女人忙著生孩子了。小媛半躺著,正在輸液,她眼睛閉著,好像睡著了。
喬麥進來的時候,她沒有睜眼。
喬麥把那束俗豔的鮮花放在窗台上。然後在窗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媛眯著眼說:老公,我聞到花香了,你理完發買花了?謝謝你哦。
看來,眼鏡男是以理發的名義出門,打算私會喬麥,中途卻被紅毛小哥差點宰了,劇情不按常理出牌啊。
喬麥暫時沒吭聲,就聽小媛說:老公,我想啃豬尾巴啃豬蹄,我還想吃日料,吃刺身,加很多芥末…
她小小的一隻,一副柔弱無骨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樣子。
喬麥百感交集,說:你是想阿飛了吧。當年你來我家,阿飛喜歡買熟食,你一根豬尾巴能啃半天。上個月在上海,我們一起吃了日料。
小媛一下睜開眼睛,她的世界裏,不是自己老公眼鏡男,而是一個圓臉女人。
喬麥怎麽來了?
小媛叫了聲:哇,嫂子,你來看我了,謝謝你。
喬麥:不是我非要來看你的,是你老公打電話讓我來的。
小媛:我老公?他對你說什麽了呢?這點事還有廣而告之啊。
喬麥:他說你出現了流產跡象是致禮害了你,致禮現在出海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怎麽回事。那天致禮回來就告訴我,你搭了我們家的車子跑長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