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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空無一人。
護士並不告訴小媛去哪兒了,隻說你們等著就是。
眼鏡男倒是放下心來,辦案人員的出現讓他如驚弓之鳥。在老王身邊遊走的小魚小蝦,哪個沒點牽連,老王要是件件都吐出來,那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他腳底抹油,溜了。
沒想到被一老一小倆管閑事的逮了回來。
他鬱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遠處,老孫和喬麥小聲聊天。老孫問喬麥來看誰,剛才抓的壞蛋是誰。
喬麥說來找電視台的小媛有點事,那壞蛋是她老公。
老孫壓低聲音說:那妮子啊,太瘋了,早些年,我還開小摩的,夜裏拉著陳主任去公園門口等人,你猜遇見了誰?
陳有福不當主任很多年,老孫習慣叫他陳主任。
老孫天生大嗓門,小聲說話都壓不住跑音,眼鏡男的耳朵也支起來。
老孫:遇見了王太太那個母夜叉,在公園門口打她幹閨女,好家夥,騎在她身上,踩著頭發,打得她嗷嗷叫。要不是我和陳主任救下,王太太能把她打成肉餅。
即使和陳有福走得很近的歲月,喬麥一次也沒聽他聊起小媛挨打的事。
喬麥問老孫:為什麽打幹閨女。
老孫:王太太說小媛手腳不幹淨,做為過來人,我覺得此時有蹊蹺,肯定是別的事兒惹毛了她。
他們不約而同看了一眼眼鏡男,閉了嘴。
喬麥心想:這男人真老實,也不知道打聽下老婆在哪。小媛不缺男人,但還是缺了男人的愛。
哪個女人覺得自己一兜子愛用不了拿出來販賣呢?
如果有,她一定問問價格,因為她也缺。
正想著,就見醫生護士往走廊盡頭一間病房急匆匆走去。一護士喊:小媛男人過來下,你老婆在這裏。
眼鏡男起身而去,戰戰兢兢,仿佛待宰的羔羊。
他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見小媛從病房裏被推出來,她已經昏迷了,臉色如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