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黄队!”
胖警官正睡得迷迷糊糊,这是他来到桃铃村睡得最舒爽的一个晚上。
可这好觉却被徐副局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什么事?”胖警官挠头叫烦,走过去开门。
“亏你还睡得着!....”徐副局探头进来,没看见阿木和尹三水,疑惑问道,“他们两个呢?”
“他们?”胖警官怔了一下,咧嘴笑道,“他们可能嫌我鼾声大,到其它房间睡觉去了。”
“亏你们一个个没心没肺的还能睡得着。李队疯了,刚跑回来拿走所有捕蛇粉,带着一群激动的家属要去找老妖精算账了!”
“该死的,他要坏事了!”
胖警官顿时清醒过来,立马冲出房间,要去拦着平头李队。
“坏事?坏什么事?”徐副局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问。
可那些家属已然群情汹涌,尤其是听到平头李队说这一切都是一个身上背着蛇的恶魔在搞鬼,且他还看见的那恶魔还在姚老太的家里出现过,这些家属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来他们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二来生怕活着的人接着会再遭到杀害,那情绪一点就燃爆,最后商量着要到姚老太家里斩妖除魔。
徐副局和胖警官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带着十几个人去保护姚老太。
“没想到你们现在都成了这个老妖精的保镖。”平头李队和胖警官他们突然成了对立的双方,“徐副局是看中人家的美色,我能理解。可是,胖子,你图什么呢?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你住口,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徐副局觉得平头李队像是疯了,竟然在公众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他生怕这些群众的情绪被煽动,迁怒于警察,到时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队,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看你现在还像一个警察吗?你简直就是一个鲁莽的流氓!”胖警官一边骂平头李队一边朝他使眼色。
可怒火中的平头李队哪能注意到这些,反而冷笑回击:“我就算不是一个警察,但我还有点血性,我不会让那妖怪再出来害人,更不会不为我死去的朋友讨一个公道!”
其中一个群众怒道:“你们三番四次护着那老妖精,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
另外一个群众跟着起哄:“冲进去,别管他们!”
“好!好!”胖警官见这些群众的情绪已经难以遏制,连忙说道,“你们可以进去搜,如果你们真的能搜到那个邪恶的凶手,就说明姚老太是在包庇凶手的,到时连姚老太一起交给你们处置。这样行吗?李大领导?”
平头李队点点头:“那还用你说?如果收到凶手,谁都帮不了那老妖精。”
“那退一万步讲,如果你们搜不到凶手,无凭无据的也请不要伤害姚老太。能谅解一下我们的工作吗?李领导!”
平头李队顿了一下,心想他们都已经让步了,自己也是个警察,知道如果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姚老太被其它人弄死,那是不可能的。就说他自己吧,在楼上本想朝姚老太开枪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犹豫了?
“好,就这么说了!”平头李队点头应允。
胖警官早就猜到这些人是不可能在姚老太的家里找到老何和那条黄蛇的。他是个邪恶而神秘的怪物,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叫人找到?
看着平头李队那得意洋洋,就像一个流氓耍无赖的样子,不禁也觉得好笑。
“那你们就进去搜吧!”胖警官朝徐副局点了下头。
徐副局就命手下让开了路。
平头李队等人举着火把,拿着捕蛇粉等工具,冲进了姚老太家。
姚老太惊慌失措地躲到徐副局他们身后,哭着问道:“徐兄弟,你就这么忍心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啊?”
徐副局咧嘴笑道:“姐,你这话有两处错误。一你一点也不老,二我这么做不是任他们欺负你,而是给你证明清白的机会。他们如果收不到什么凶手,相信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姚老太顿时无话可说,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
胖警官在一旁忍着笑,暗自佩服徐副局口才真是了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众人在搜了屋子每个角落,不停地撒着捕蛇粉,却始终逼不出老何和那条老黄蛇。
“怎么样?李领导,可以带你的团队离开了吧?”胖警官带着微微的冷笑。
“哼!”平头李队还心有不甘,踌躇着是不是哪里没有找过?
突然听到外面的人喊道:“那凶手又在癞痢清家杀人了!”
平头李队一听凶手在癞痢清家,带着人赶紧冲了过去。
“不好意思,姚大姐。他们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徐副局带人跟去之前,特地向姚老太道歉,还朝他使了个眼色,神情颇为暧昧。
他们赶到癞痢清家的时候,只见癞痢清舌头深得老长,两眼凸出,已经被勒死。
那凶手也早已逃之夭夭。
不过,地上却留着一行血迹,从墙上延伸而过。再看屋子里摆着几个捕兽器,想必是癞痢清上次遇袭之后故意摆下以防凶手再度降临。
虽然那凶手踩到了捕兽器,但是他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几个善于爬墙的村民顺着血迹翻墙而上,沿着血迹一直追寻到山口。
一到山口,那血迹就断了。凶手或许是爬树离去,或许是知道这样流血会留下可寻的痕迹,特地处理了伤口。也有可能凶手就躲在这附近。
平头李队有着追寻犯人的丰富经验,这些可能他都想到了。他们一群人火光闪耀,在山口找了个遍,到处撒了捕蛇粉和硫磺,依旧没有找到老何和那条黄蛇。
“现在怎么办?”其中一村民问平头李队。
在抓凶手的这条路上,他们已经唯平头李队马首是瞻。
平头李队想了想,四处望了望,他突然看到远处一块大石在夜色中看着格外古怪,像一头猛兽伏在那里。
“我知道凶手藏在哪里了!”平头李队说。